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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交往心眼并不坏……”陈怯说:“他还是一个出色的驴……种!”露丝脸一红,像不认识他的打量着他:“你说话粗,没品味!”

“本来嘛!”陈怯说,“你不信到凉台候着,保准一个被糟蹋的中国姑娘会从他的别墅里走出来!”露丝不信,冷冷说:“我没有你无聊!哪天从你楼里走出一个黑碳样的女人,保准你的民族心比这伙儿更为强烈!”陈怯气得说不出话,一下把音响开得大大的。露丝得意地走到镜子跟前,给自个做了一个胜利的鬼脸,拿来起笔眉浓妆淡抹一番,然后走到厅里睡床跟前看了看睡熟了的女儿一眼,拿起了坤包。

这时,音响里在唱:“我不向严寒祈求绿菌,我不向七月索取飞雪,生活中我所珍视的是自然赋予的一切。亲爱的,我就爱你这模样,不需打扮,也不用修饰,你永是我心中的珍宝,无论你伤心还是喜悦……”

陈怯从音响上抬起眼来,打量一眼正欲出门的露丝,起身拢近露丝身旁,问:“亚·米尔扎耶夫的经典,好听吗?”露丝醒过神来,说:“噢?好,这人是谁?名字呦口耳生的很。”陈怯说:“当然是鬼佬,可我又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名字一筷子长还不止哩。”从背后搂住她前胸。

“看你好没记忆,我身子都出怀了,你不惜我,难道说对你的血肉不该呵护吗?”露丝起先一愣,后挣开身子,抱起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子,说,“跟爸爸说再见!他到西安会梦中情人,回来给你带好多好多他自己。”对于这种抱小孩来拒绝他的亲近,陈怯司空见惯,可对她话捎了尾巴,却有几分懵懂,他说:“什么,我带带我自个?”露丝说:“是啊,那里有你生产的兵马俑,跟你很匹配,小人国出来似的。”原来把自己当成侏儒般的出土文物,陈怯大窘,说:“你就这样拿它来慰抚我?”

“走吧,别耽搁了晚班飞机!”露丝抱着孩子推着他,说,“我还要赶到公司里去,好多天的帐都还未进电脑哩!”手拿了行礼塞进他手上,在他额头上盖了嘴唇。陈怯无可奈何接下孩子,悻悻说:“就拿这‘邮戳’打发我?”露丝拉开门,说:“别怄气,留点空闲留点精力,去会你的老妪。”

陈怯打了一颤。说者无心,露丝话里的老妪,是指的他喜爱做梦,梦中有一个情人。听者有意,以为自个的把柄被她捏在手心里。所以他嘴上硬着说:“别醋,跟一个死人酸什么?”好在露丝心惦记要出门,压根没有看出他的慌乱,她说:“我酸的是人民币!好生生的生意你不做,你偏生要给一个挨不着边的死人拉什么赞助款,你是行慈善还是想玩政治拉选票?”一副阴脸跨出门槛,顺手带上了门。

陈怯望着紧闭的门,赶紧把孩子放在摇篮里,身子退回到沙发上,慢慢合上了眼睛,讷讷说:“露丝的指责并没有错,我当初凭什么给她拉赞助?就因为我常常在梦里见到她,自个就是梦里的薛敖曹???提起她,自个都感到无地自容,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既是向往,又延颈鹤望,这个她,也是露丝嘴里的梦中情人,就是大周皇帝武则天!!!我知道,日有所思,梦有所想,在现实生活里,能满足我的总算找到了……哼,黄脸婆珍珠不配,露丝嘛,他奶奶的,屙了孩子就变了样,没了‘连续性’……”

门“哗”地一响,陈怯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见是露丝,没好气地:“出了门又记起了什么指示?”露丝说:“我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