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在地上,嘴角泛起白沫,抽搐**起来,刑部的狱卒们平日里见多了这些自尽与被自尽的伎俩,就地取材,挨个一通粪水灌下去,稀里哗啦一通吐,虽说吐得牢房里惨不忍睹,但那些姑娘的命倒是给捡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太极殿上刚起早朝,刑部侍郎的小厮便赶至东宫了,皇帝念着太子身上有伤,这几日免了他的早朝,这位小厮叩开东府宫门时,太子爷还没起,一群宫女太监正在殿里殿外熏艾香呢,说是昨夜有个宁王送来的舞姬投湖自尽了,太子爷嫌这事晦气,寅时宫门一开,就让人赶紧把尸首给送了出去,又觉得这舞姬污了他的殿阁和湖水,这不,东宫的下人们这会正赶着熏屋子,等下还要把湖水抽干,换一池新的呢。
等到太子爷施施然起床,洗簌完毕,开始享用早点之际,这小厮便依着自家主子的吩咐,把昨夜刑部大牢的情形描述一番,太子爷听后心情大好,唤了旁边那位叫兮禾的姑娘包赏银,那姑娘笑盈盈地给他沉甸甸一红包,格外还有一只香囊袋子,说让他拿回去送相好的女孩子。他满脸羞怯地出了东宫,来到午门前,早朝还未散,便又和其他各家的小厮们闲扯,从前些日子太子回朝选妃,一直又说到昨夜东宫舞姬投湖自尽,才等到自家侍郎散朝出来,遂候着上刑部办公去。
“你那香包别到处乱送,小心又送出问题来。”侍郎大人的小厮走后,太子爷有些不满地提点他的女史。
“诺。”兮禾也不分辩,只是笑着应道。
“这死过一回的人,怕是要想得开些了。”太子爷比较满意这种顺服的态度,便转开了话题。
“宁王爷不是想留着她们做点什么口供吗?怎么又让她们自尽了?”兮禾明白他是在说昨夜刑部大牢里自杀未遂的那群舞姬刺客,确切地说,是被自杀未遂,刺客杀手们若存了心要自尽,在事败之日被捕之时便能凭借一些隐秘手段自行了断,从而斩断线索,以防酷刑生变,泄了幕后机密。而当日那假扮瑶光的刺客以及一众舞姬从行宫押至刑部大牢,几日来情绪平静,举止无异,似是等待着开堂审理。此前兮禾还心念着,她们会不会在公堂上一通睁眼瞎话,置太子于不利之境。昨夜牢里却闹了这么一出,断不是齐齐生出轻生之念,倒像是有人要杀人灭口,难道是宁王对他的舞姬们失掉了信心?怕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禁不住刑部酷刑的折磨,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这宁王怎么突然间变得心太软手也太软,怎么就让那些眼疾手快的狱卒把舞姬们的性命给捡了回来,眼下等她们回过神来,会不会也对宁王殿下失掉了信心,宁王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我那二哥可没有这么傻。”太子爷笑说到,笑得有点……奸诈。
“殿下,你……”兮禾瞬间想到一个可能,却见太子将手指放到唇上,作了个噤声的示意,便住了口。既然宁王不会傻到让他的刺客们来一场未遂的自尽,那还能是谁?
“那年,我和阿朗捉到天门关外一个马贼头子,瞧着他骁勇,想要收降他,可他宁愿被火烧死也不屈服,可没想到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把那刚燃起的火给浇灭了,我想,既然是天意,便放了他回去,结果没过几天,他便带着一班弟兄们前来,入了我狐面军。”太子爷娓娓道来。一个人若存赴死之心,须得入死境而复生,才会重生希冀,顾惜性命,反之,一个人若存死亡之惧,须得遭死难而逃生,才会放下执念,无所畏惧,一如当年那个天门关马贼头子,亦如今日这些舞姬刺客。
“那殿下就肯定,那些舞姬们一定会认为是宁王要她们的命,而不是太子爷要灭她们的口?”兮禾又忍不住多想了一丁点,太子爷您不也有杀人动机啊?
“这就得看刑部侍郎杜大人的本事了。”刑部侍郎杜仲卿,青云书院学子,熙乾十九年进士,御前钦点探花郎,初入刑部任六品主事,便专研律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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