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早上就是卢修大人的车进出过,我们也不好搜查他家里。是不是呢?〃他一个铮铮铁汉,说这话忐忑的和个小媳妇似的。

周嘉的面部僵硬了片刻,说:〃即使卢家兄弟做的,也不至于把人藏到家里?再说,岳姑娘认人之前,卢修已经有嫌疑,她现死了。卢修还杀自己在杨青柏案子的见证人?还要藏起小韩?为了什么?〃

白诚不敢搭话。

说话之间赵乐鱼走了出来,本来阳春般帅气的脸上,只有凝重。周嘉对他道:〃你也听得方纯彦,何有伦,魏宜简三人的供词了?〃

赵乐鱼应了声:〃方纯彦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是实情,他除了和东方谐比较接近以外,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昨日安顿,他的屋子是唯一朝北的,按理应该潮湿阴暗。和其他向北的屋里一样,可方纯彦睡的被窝却温和松软,可见夜里睡过人的。臣发现枕头下面有一幅软木的小塞,这乃是要睡觉之人为了防止噪声而带的物件儿,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也许是拉在了屋里。何有伦对万岁说话,有一点问题。他说昨夜自己没有起夜过,但他住宿的屋子门口,却有他的脚印。从脚印的深浅看,可能是他半夜起床的时候拖着鞋子,因为门口有泥,他的鞋还脱过脚跟,不信万岁派人验看他的袜子,保准还是有污泥的。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知道?可能是要隐瞒什么?也许是不想多事儿。至于老魏,他与韩逸洲平时来往不少,而且均是超乎翰林院书本文章以外的事务,臣以为:许多纠葛因银钱而起。韩逸洲的失踪,可能他知道一点端倪,但他就是不说,臣暂时也拿不出他的错来。〃

周嘉叹息说:〃这三人即使有什么嫌疑,若没有帮凶,又怎么可以将韩逸洲那么大个人藏起来。〃

赵乐鱼道:〃臣想,韩逸洲已经不在宫内,毕竟我们住宿的地方,等于是内宫与宫门的夹墙内,方圆不大。因为此处皇宫,岗哨侍卫颇多,而地道机关却完全在万岁掌握之中。太不安全。他要杀韩逸洲,便杀了他,何以冒险藏匿他?若不杀,则是要要挟某人无疑,或者索要韩氏金钱?如今以凶手的缜密心思,哪里是要钱那么简单?〃

周嘉听了说:〃你的想法与朕差不多,杨青柏之死,恐怕也是出于复杂的动机。但朕一直以为,杨青柏的死状十分奇特,凶手不会一次杀死他。若要毁坏尸体,恐怕并不是出于仇恨,而是要掩盖他的死因。就算最有经验的仵作也不能从一堆滥肉中寻找痕迹。是么?〃

赵乐鱼眼睛黑亮,好像龙潭火石:〃万岁英明,臣也觉得:杨青柏的死时。不一定是凶手真正下手的时候,这样大家的不在场都是白搭。至于杀死那个醉鬼王老三,反而是个败招。〃

白诚忍不住挠着脑门:〃那又怎么讲?〃

赵乐鱼答道:〃他杀这个人,绝不应该是此人才发现什么秘密。此人位卑,因嗜酒,人也常糊涂着。比方说要弄死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往京城的哪个湖里一推。可是凶手明目张胆的往大理寺送人头,明摆着是要告诉卢修什么消息,而且对他是个警告,卢修自己演戏?不大可能,因为昨日就算梨花台岳雯露馅,他布置一切很难如此迅速。据刑部派去大理寺协作的人给万岁才上的报告,王老三死了已经三天了。可见,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

周嘉站了起来,说:〃所以……你们如今只有等,等他那边先动。有了蛛丝马迹,自然可以收网。〃

白诚似乎明白过来,周嘉吩咐他:〃去,把翰林院的人全部送出宫。派人盯住他们。特别是东方谐,此人刁滑,貌美不过是外面的皮而已。〃

赵乐鱼闻皇帝的口气,眼睛眨了眨。少年眉间一层忧色,更加显得目光清澈,轮廓俊俏。周嘉望了望他:〃你别急。〃

〃臣心急,因为臣若能反应快,还可挽回什么。可现在韩逸洲落在人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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