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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2)

其实,他萧落烟如果真想要做些什么,会真的在滕家一呆就是近二十年吗?以他的才干,高的不说,入朝,弄个五品以上的官职还是有把握的;在野,以他的生意才干,独自创业也许比不上滕家,可是生活富裕,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眼前的好歹也是当朝一品首辅,因此萧落烟也只能停下和他客套几句。

“我说萧管家啊,上次我府中查账,本想找你帮忙数日,没想到尚儒兄不肯割爱,只得作罢,实在是有些可惜。”果然,没说三句话,蓝肖便开始入了正题。

“当时落烟有些俗务缠身,所以才让老爷回了蓝大人的好意,反正找个帐房先生,偌大的京城,找起来应该也不难。”萧落烟回答地不卑不亢。

蓝肖听得此话有些尴尬地笑起来,讪讪地道:“尚儒兄真是慧眼识人。”

“蓝大人,落烟还要去那边招呼客人,就先失陪了。”萧落烟不愿再和他纠缠,随便找了理由,便离开了。

蓝肖盯着萧落烟的背影,两只眯小的老鼠眼闪着摄人的精光。好你个滕尚儒,真是慧眼识人,当年收留了资助了当今的仓隐帝,保得你一世荣华。而今,又得了个萧落烟,帮你打点所有的生意,而你自己却当了个甩手掌柜,悠哉度日。这世上,怎么好事都让一个人给占全了?

萧落烟离开蓝肖后,微微松了一口气。骨子里,他并不喜欢与这些达官贵人纠缠,在滕家近二十年,进了商场也有足有十年,有时候,当他看到那些虚假的笑都会感到一阵反胃,可是,恶心过后,还是必须与他们周旋。这大概就是,商人的悲哀吧?

九百九十九桌,以滕尚儒随性的做法,是绝不可能每一桌都照顾到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作为管家就必须帮着主子去招呼那些客人,以免他们认为受到了冷落。

能在滕家喜宴上出现的人,不管大小,个个都有些来头。虽说滕家财大气粗兼有当今皇上做靠山,不必惧怕他们,但是,他们若真闹起别扭来,对于滕家还是不利的。

而在京城,哪个不知,他萧落烟几乎和滕尚儒是同样的地位,见他就等于见了滕尚儒,因此,只要他出面敬了酒,也就当是滕家老爷亲自来了,一样倍有面子。

萧落烟苦笑,有时候,人太出名了,也不是件好事。

“唉,听说这滕家媳妇可是扬州有名的美人儿,嫁到滕家守活寡不说,还和一只公鸡拜堂,真是红颜薄命啊。”一旁,有人酒后高谈阔论。

“小声点……”有人捂他的嘴。

“怕……怕什么?实话还不让人说了?”那人明显喝多了,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

萧落烟伸手,偷偷拿走身边桌子上的一壶酒,放置唇边,头一仰,那**的白酒便自他的舌尖一路滑入喉咙,小腹上升起一股热气。带着些酒气的舌尖在唇边轻轻划过,味道,又苦又涩。

萧落烟的无奈(1)

偷偷找个空隙,萧落烟带着酒壶离开了人群。

心中,有些郁结,闷闷的,挥之不去。喝一口酒,那闷气就愈发重了一分。

天空中,月正明,群星闪烁。

夜幕下,那一边人声鼎沸,这一边后院,却是冷冷清清,直留得他自己金樽空对月,对饮成三人。抬手,仰头,再灌下一大口酒。

“落烟,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萧落烟蓦地转身,月光下,走来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深蓝色的长衫,头上带着同色的儒巾,周身散发着一种淡定的气度。只是左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在夜幕中显得有些狰狞。

见到来人,忙恭敬地叫了一声:“爹!”

“你不去前厅招呼客人,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萧木再次问道。

萧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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