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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问这是什么,一触到那绣纹则是恍然一怔愡,我不知发生了何事,往他手中瞅了一眼,却是发觉那晏千山的朵金芍药,亦是被我夹在了帕子里面。

师父愣了半晌,复又眸光如波,切切同我道:“你寻到了,便是留给你的,我既然那时不带走,便是不想带走。”

我小小动了动脚尖,拿回了帕子与金芍药,吸了一口气对师父道:“我从前以为你殁了,便是没东西给你准备,原想着叠几个元宝烧过去就好。后来我明白了,师父你依旧安好,却是不来同我联络,便是气极你,也顾不得给你啥礼,所以拿这充数。但是我还有一物却是情真意切心绪深深的,替你准备了的,”顿了一顿,望着他的眼道:“你若不嫌弃,便是给了你,恰好我带在了身上。”

师父转头看着我,问:“什么?”

我便将我之前写的《祭师文》放在了他手上,他看不见,自然不会知晓我究竟抹着鼻涕帕子一把泪地写了啥。

师父将之叠好收到箱箧中,笑意暖暖,对我道了一声谢。

我按捺不住心中惶惑,眼见着楼奕同晏老爷晏夫人前来相送,终是问他:“你从前叮嘱我要好生待小山,这究竟是何意?”

师父咳了两口,月朗风清:“师父从前执念太深,如今看来竟甚是孤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

我面露不解,却是作罢,复又道:

“做这圣上……”咬了咬下唇,“师父你可是出自真心?”

他一字一顿,缓缓而道:“如凿真心。”

诚如这般,师父所为,向来恣意,强迫而行,便不是他楼九天了。

可这样的人竟是帝王,他身后的百般千种,更是我捉摸不透的东西,我无须猜测也,无须顾忌。我想他待我应也是真心。

“最后一问,”我也没了之前那样提着心神,反倒是舒缓下来,问与不问都无个所谓了,“你将我起名为谢禾,本相是个何意?”

“信口起的,不过是盼你成良成苗,哪有那么多喻意?”

“师父你还……真不走心!”

我忽的笑着有些难舍,却难以在楼奕和师父面前看出其他神色来,大失所望,想着自己付出的情谊可比他们回馈与我的要更多,便是气恼。

哪知楼奕在上车之前紧紧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我一吃痛,便拿怒目瞪他。他抿了抿唇,替我将落垂下来的发撩到耳后,手指停了停,又忽的扯了一下我耳朵。

我忍住没踹他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自己对别人期望太高

知道一些事情后反而有些难受了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蔑视人类吧

都是我的孽畜

☆、第二十四章

阳春三月,一年春光最是旖旎。

桃红柳绿,嫩芽抽枝萌蘖。莺鸣轻啭柳如丝,余香乍入衣衫,扬起轻尘。

可晏老爷病了。

病来如山倒,他卧床灌着药,盐水不进。

□□无去处,全在这浓浓药汁中浸泡发酵。

而此时西南亦是无春,烽火已燃,战事一线展开,前线兵马一发万钧。

挥刀刺矛,白刃无眼,血溅黄沙。马蹄踏起的重重黄土,掩埋了马革裹尸的龙血玄黄。想了个明白为何师父与楼奕一同回京,那铁定是为了这场征战,而我苦苦思索,却是始终没想分明为何师父来这鄄都,与我们见上这一面。

晏老爷昏迷不醒了好些时日,面目惨灰,唇色发紫,晏夫人守在床边三天三夜。替他擦洗身子时,却是发觉晏老爷手里紧紧攥着一道护身符,怕是那日回营要交给小山的。

晏夫人拧着眉头,凄凄切切。

请来了好些大夫皆摇头说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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