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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梔?」
嗓音沙啞得厲害,薄嚴城自己聽了都皺起了眉頭。
修長手指捏了捏酸啞的喉嚨,往前走了幾步,高大的身影卻一踉蹌。
溫晚梔下意識從莫里醫生的身側穿過,伸開雙臂把薄嚴城搖搖欲墜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男人像是愣住了,身體僵硬了一瞬,很快便卸了力氣,從紊亂的呼吸中輕嘆一聲。
「你來了。」
溫晚梔嘴唇顫抖,哽咽到說不出話,只能緊緊咬著嘴唇點點頭,忍耐著發酸的眼眶。
他很少見到薄嚴城這麼狼狽的樣子。
一向目光銳利如獵豹的男人,此時眼神像是蒙了層霧氣,滿是疲憊和迷惘。
從來都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黑髮,此時也很是凌亂,額角的黑髮黏在稜角分明的臉側,額頭幾縷碎發還在滴水。
直到抱住薄嚴城發燙的身子,才發現,冷汗早已經浸透了質地奢華的黑色襯衫,一觸摸就是一手的冰涼。
莫里醫生撓撓鼻子,識趣地沒有開口,默默走到診療椅那邊收拾儀器。
溫晚梔扶著薄嚴城躺到半臥式沙發上,薄嚴城緊閉著眼,對抗著腦袋裡的眩暈感。
「莫里醫生,他這是怎麼了?」溫晚梔手顫抖著幫薄嚴城擦去額上的冷汗。
莫里醫生無奈地撇撇嘴,一邊擦拭電極片一邊沒好氣地開口:「正常治療的副作用,不過作為第一次,還是太勉強了。和他說了慢慢來,他要是肯聽也不會這麼難受。」
薄嚴城眉頭緊蹙,似乎想要開口反駁,但還是咽了下去,胸腔起伏著,雙手無意識攥緊了沙發扶手。
溫晚梔猜到了。
以薄嚴城的性格,他只要想起了一點點,便會不顧一切地去尋找真相。
甚至不惜勉強自己的身體。
莫里醫生眼神在薄嚴城和溫晚梔之間逡巡著,意有所指地開口。
「其實我也能理解薄先生想儘快恢復記憶的心情,不過治療也不能光靠我,他自己也得找找錨點,才好繼續。痛苦呢,也能減少一些。」
溫晚梔靈光一現,想起了之前看過的研究:「您的意思是說,和丟失的記憶有關的東西?」
莫里醫生有些意外:「沒錯。」
溫晚梔陷入了沉思。
薄嚴城身邊的確已經沒有關於她的東西了。
或者說,關於她的一切,都已經被清除出了他的生活。
沒有任何人會在生活里消失得這麼徹底,除非有人刻意而為。
溫晚梔把一瓶水遞到薄嚴城手邊,沉靜開口:「我這還有些過去的東西,會儘快送到薄先生那裡。」
莫里醫生適時沉默,掃了一眼薄嚴城,推著儀器往門外走去。
看過了太多人情世故,生離死別的,他一眼就看得出,這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最好的錨點,這個大活人就在眼前,薄嚴城要是真的著急恢復記憶,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門砰地關上,溫晚梔卻還是鎖著眉頭,看著房間一角出神。
薄嚴城睜開眼睛,咽了咽干啞的喉嚨,喝了點水才開口,聲音還是有些喑啞。
「抱歉,讓你趕過來。」
溫晚梔身子一震,轉過頭,一雙盈水的眼看進薄嚴城墨色的瞳孔,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嗔怪。
「知道臨床實驗會很難受,為什麼還要自己過來?」
薄嚴城難得被數落了一句,卻心情大好。
她這是在責怪她?
那眼裡的心疼和擔心就太沒說服力了。
薄嚴城難得坦率,低下頭笑了笑:「嗯,我也沒料到。」
看著男人恢復了精神,溫晚梔這才發現自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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