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下的都是暗地里赠送与那些权贵之士,好为自家谋取到更大的利益。这般想着,心里顿时有抹尴尬。
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武士、农、工、商。
祁妄虽然不是真正的隐士,他也算是半个文人半武士,比蜀家这商贾高了何止一等。虽然朝廷逐年重视商人,到底也是为了充盈国库,于骨子里沿袭下来的重农轻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他的师父白棋居士更是闻名已久的隐士,虽然穷困,到底有气节在,视金钱如粪土。作为徒弟,常年清修苦熬之下,也是年轻洒脱,对钱财之物不是特别看重。没银钱了想尽办法赚就是,倒也没有真正去专营,经常是袖中半锭银子走天下。
今日,乍然猜得蜀玉这话,顿感腐朽之气扑面而来,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招架。
想要嗤笑蔑视,细看蜀玉此番神色,对方泰然自若、大而方之,似乎并没有觉察出他的嫌恶心思。如果他对这样的人讥笑,反衬托出男子的小肚鸡肠和偏激狭隘。他周游列国,早就看多人情世故。知道贫民天生对富商有莫名其妙的仇视,贫民从来没有想过富人背后的努力与艰辛,只会一味看到对方穿着绫罗绸缎,出乘白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却都从来没有想过,就算是贫民不一样是与自己有利的人就笑脸相迎,与自己不利之人要么敬而远之要么面和心不合么!那些身外之物,也都是商人自己赚得的银钱,让一家人过得舒适一些,有何不对,有何不可?
白日的光线凭白有了炙热的感触,照射在人的发上,脸上,烫地惊人。乍然醒神,祁妄才发觉手中已经一层腻汗。低头沉凝,正思索要用何言词化解尴尬,就听得蜀玉已经让人整理画纸,索性不再言语,端茶品茗。
蜀玉无觉的瞅了对方一眼,只吩咐让人将所有图样送去给老管家,一切收拾妥当,这才扬袖坐直,因问:“祁公子最近很忙?”
“是。”祁妄苦笑,侧身对着花园美景,道:“这几日蜀老爷嘱咐让小生去了几个地方,做了一点小事。”
蜀玉也不看他,随手从茶几上挑起一绘本,打开慢慢琢磨。隔了半响,都等不到对方的后续,只好提醒道:“小女子愿闻其详。”
“唔。”祁妄应了一声,对着园中远近各处,娇艳的花卉们注目着。
池塘中的睡莲正开得娇艳。花瓣柔嫩,色彩各异,或白或粉或艳,小风从花瓣中穿插而过,掠过人的鼻翼有股清香。祁妄有点缓神,依稀的觉得这股香气似乎熟悉,又陌生。是了,与唐烆对决之时,两人同时从高空扑向坠落的女子之时,就隐隐约约窥到这淡到极致的熏香。
不过,祁妄知道,这名叫做蜀玉的女子不似莲花,她身处不是泥潭,也从不孤芳自开,骄傲清华。
眼角一丛的殷红,那里是蜀葵,花团锦簇的,成群堆积在一起,吸引人们的眼球。他记得蜀玉的院子里面就有这种霸道张扬的花朵。蜀葵,就算放在牡丹园中也是偏居一偶,自开自败,夺人眼球不自知,褪去光华也不卑。花开几簇,玫红、淡红、冷黄、月白,相互夹在其中,华中有雅,淡中夺眸。
蜀玉,就该是那嫣红花朵中的月白,只能在众多同类中才绽放她的色彩,如若溶入百花中定当是最不起眼,不张扬的一朵。
不知为何,因着对方身世引起的小小猜忌就这般平息下来,只剩下空中似有似无的花香,沁人心脾。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一个在沉思,一个在翻书,好似从很久以前,他们就习惯如此,明明是在一处,偏生各不相干,却又不显得隔阂突兀。
蜀玉一指撑在太阳穴上,稍微揉动些,眼前的画面模糊又清晰。再动了动脖子,有点僵硬。慢慢的吐息,顺气,小蝶已经伸过手来,攀上站起,开始在这花园中漫步。
两人这么走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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