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因为茶楼大厅已经不复原貌,龚忘自然是另外辟了一个小阁楼,就在茶楼之后的庭院中。

从阁楼高处望去,可以看到庭院中忙碌的仆人,还有围绕在暗处的劲装男子。当然,这些在蜀玉和佘娇娇看来,就只能望到那精雅的小池塘,雕花的小拱桥,高耸的一片竹林,一切都是那么雅致小巧,让人喜爱。

两个女子自然都另外去了内阁换衣衫,三个男子聚在窗边檀木左边,相对无语。

本来秦连影还想来‘凑个热闹’,却被黄珊儿极力拖走,可惜了这一场难得的‘三足鼎立’的好戏。

一边梳着团髻的小丫头,乖巧地送上茶点,束手站在阁楼唯一的出口处,静等差遣。

白棋居士到处张望一番,感慨:“好地方。”

垄忘一晒:“过奖!”

唐烆瞥了一眼门口的小侍女:“哼,人也多。”

垄忘不以为意:“家大业大,人多才热闹。”

这话说得,只能让另外两名男子郁闷。第一回合,明显是垄忘胜了。

不多时,又走上来一管事摸样的中年男子,作礼后恭敬地捧上一蓝皮本子:“这是茶楼的折损细则,请少爷过目。”

白棋居士咳嗽一声,转过头去,心里哀叹,他好不容易在这里赚的银子啊,不知道全部赔上够不够?

唐烆手一指对手:“是他弄坏的!”好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白棋居士也不示弱,回道:“如若不是你来此挑衅,也不会生出这多是非,该是你来负责才对。”

“哼!”不与这个男人耍嘴皮子,从小唐烆就说不过他,索性再次闭嘴。

龚忘将那蓝皮本子置于桌面,首先端起茶杯示意:“白棋居士闻名江湖数十年,在下不才,敢问阁下真名号。”

原来这‘白棋居士’成名已经三十多年,而对面这个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自然是挂着‘白棋居士’的名头出来闯荡。本来他要赚取银子,套个假名号容易吸引慕名之人来对局。垄忘也不是计较之人,对方为茶楼赚取了不少客源,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如今不同了,对方给他招惹了是非,自然必须亮出真实名号才行,否则依照垄家的名望,可不是能够被人随意糊弄。

‘白棋居士’苦笑一声,也端起茶杯,微敬茶算作道歉:“小生本姓祁,单名一个妄字。多有隐瞒,望海涵!”

龚忘抿唇:“那白棋居士是祁公子何人?”

“正是家师。”

对方眉目方正,神色自若,仪态潇洒,看样子应当没有说谎。龚忘这才淡淡地点头,喝茶:“久仰,多有得罪,勿怪。”

“好说好说。”

两个男子,一个刚直侠风,一个儒雅温润,说起场面话来都是一套一套,唐烆最不耐烦此等事情,权作不见。

话题一旦开始,自然就顺畅了很多。龚忘是久经商场之人,而祁妄更是游走江湖多年,两人一问一答,从相互试探到说起金梁城的风土人情,再到最近的江湖轶事,甚是条条道道,没多久就已经称兄道弟,如此,不得不感慨世人的豁达。

只见那龚忘随意拍了拍那蓝皮帐薄,笑道:“人常言:亲兄弟明算账!祁兄,你我兄弟也当遵从祖辈叮嘱才是。”

祁妄一口气差点从肺腑冒出鼻腔,摇晃着脑袋,苦笑:“垄兄说得对。那就请垄兄算算损失,我等绝不是那种无赖之人。”

龚忘点头,一条一条地念道:“竹根雕四君子茶具二十套,一共六百三十两;紫檀镶银桌子二十张,配每桌六椅子,一共一千八十八两;园林仕女图描金屏风六个,一共三千六百一十五两……”

越到后面,祁妄那冷汗就一层层的流了下来,他在此茶楼呆了差不多一个月,还不够买二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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