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面和心不合地过完一辈子;要么是抵死不嫁,自生自灭,孤独终老。”
祁妄眉目一动,身形不由得慢了几分。
这富家小姐,身子骨弱,家训一番命就去了半条,以后定当也是病痛缠身;女子未嫁,流言四起,在这等夫权朝代,如若被休或许还可以轻松一些,若是夫家面上过不去,人前欢笑背后虐待,女子的一生也堪是毁了;不嫁,又辜负了青春年华,父母期待。
说到底,她还是被祁妄与唐烆牵连,无辜葬送了一生。
听这话来,她是准备一力承当,无责他人。也算是替祁妄和唐烆开脱了。
对比之下,唐烆性子薄冷,潇洒来去,不闻不问是情理之中。而祁妄,从小接受儒家教育,秉承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乍然听闻,深思之后,已经可以想象,每个选择的背后女子那一生流不尽的泪水与苦痛。
竖耳再听,就听到那佘家女子道:“哪样都不好,如若秦连影再来骚扰你,要娶你为正室呢?”
蜀玉失笑:“娇娇,你认为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能够为大家族的正室么?”
“那?”
“如果被人歧视一生,不如遁入佛门,图个安静。”
祁妄手一紧,眼角就看到门口小丫头忍不住悲悯的神色,心下顿时愧疚浮起,似那藤蔓,一旦生长,就毫无顾忌地盘绕而上,占据心房。
佘家女子又问:“如若,那秦连影硬是要娶你……也可为,妾……”
茶杯碰触红檀木桌面,发出沉闷地响声,蜀玉毫无波澜:“你想看我死无葬身之地么?他身边的黄珊儿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能够容得下我?何况,我蜀家三女会愿意嫁给一个花心男子做妾,自甘下 贱?”话到耳中,极尽淡然,其中的决绝与苦涩让听者也感绝望。
一时之间,阁楼里面只剩下沉默。
祁妄已经迈开准备下楼的脚步始终难于下落,偶一回头就只遥望到那女子笑靥如梦似幻,星眸璀璨,姿态风流,端坐气韵透出一股不羁的味道来。心头一动,那脚步收回。身形翻转复又入内,笑容一起,揣测地问道:“那个,有个不情之请!”
在座三人都没有想到祁妄去而复返,一时之间有点呆愣,垄忘回问:“何事?”
“说来实在惭愧:我,没银钱了!”
“啊!”几人瞠目结舌。
蜀玉已经讪笑的转向佘娇娇:“祁公子运道不好,好不容易在此赚得的银钱被某奸商搜刮以尽。这下可好,苦战多日的棋都白下了。”
这奸商自然是龚忘了。
佘娇娇一听便知,也奸笑道:“唉,祁公子流年不利。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忙某个‘奸商’的确责不旁怠。”
“咳!”垄忘一脸整齐,怎么看都没有奸商特有的市侩摸样,倒像一位久居官场的少年官吏,端得稳重,又正气,被两名女子这般取笑也毫不介意,只问祁妄:“祁兄还想摆棋设局?”
“今日这般,就算摆下棋局也无人再敢来应战了。不知垄兄可知这城中有无大型的学堂?”
“难道祁公子想做那教书先生?”佘娇娇疑惑,再又提醒:“那月钱可没有下棋高,还是祁公子准备在这金梁城长住了?”说罢,眼神不自觉的瞄到蜀玉。
祁妄摇了摇头:“小生年少,还是需要高人指导的时候,哪里能够教导读书人。”
一边蜀玉似笑非笑:“祁公子的确是年少,可白棋居士闻名天下,就算是样貌清俊些,腹内才学亦可为人师表。”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顿时都转头不语,他们都忘记告知:白棋居士乃祁妄的师父。
徒弟永远都是徒弟,怎么可能代替师父呢?
龚忘只问:“难道祁兄是准备以‘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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