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4/5页)
“嗯,辛苦你了。进去先坐一会儿吧。在外面吹冷风不适宜的。”
张三贤也是知道这个黄东,当年张贲在几个小崽子手里救下他,也算是得了一条稀奇古怪的门路,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嘿嘿,正好,吃被开水去。”他是非常看得开的,潇潇洒洒地朝里面走,老头子哈哈一笑,指着他的背影说道:“这小子还挺有名堂,有劲有劲。”
爽利人就是对脾气。
今天其实只是搭架子,这些人工还是要算钱的,然后就是租架子的时间,也是按天算,还有道士和尚们的走路费,零零总总算起来,都是挺大的开销。
而且除开五六个吃斋和尚,其余的和尚道士,都是吃肉的,没有荤菜不开筵席,猪牛鸡鸭什么都有。
大白菜都剁了几十棵,还有一把一把抓的干果,那些光头和尚都是往袈裟褡裢里装,毫无顾忌。
弄了个三十斤的大棚农场西瓜,反击供神灵用的,他们也是一刀切了就吃,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不过各家都是忙碌起来,桌子拼了有四十五张,长凳无数,筷子碗盆就更加不要说了,清一色,白瓷青花朝天碗,都是没有缺口裂纹的。
用红绳子系好,拎过来一排排地摆好,颇为壮观。
唱戏的戏班子都是苏州那边过来的,要唱昆剧。今天晚上助兴,唱个凤凰山·百花赠剑。明天是牡丹亭。后天是西江月。
随后就是水陆道场开始。
北方是先开道场后唱戏。江南是随意的,究其原因,其实还是气候问题,江南到了夏天,晚上蚊子多的简直受不了,又异常闷热,那更是难受无比。而冬天因为水汽重,又让人冷的受不了。
所以一般都是唱完戏早点结束拉到,现在还不算冷的时候,到了夜里也只是阴冷,真要是寒冬腊月里,水汽中的时候,你鼻子都感觉都不在了,如果站着不动,你连自己的脚在不在都会怀疑。
南方冷天的崩溃之处,由此可见。
因为都在忙活,闲着不动的一些人,则是摆好了台子在那里斗地主,五块钱的小地主打的时候周围看的人不少。
别看有些打牌的人身家可能几百万,真要是玩五块钱的小地主,可能都会叽里咕噜烦的要死,恨不得打起来。
不过张家人是不梭哈诈金花的,简单地说,就是狂赌豪赌是不玩的,小赌怡情,有个彩头,那是可以的。
就张耀祖那一辈,有个老长工的儿子因为出去烂赌,回来被老长工知道后,让周围张家人按住,直接将一只手打残废,那嚎叫的声音,比杀猪还要恐怖。
当年张贲可是被张耀祖强行拉过去看的,各家小子瞧见这个阵仗,也就没有人会有烂赌的头,一想起这个就打个激灵,连张贲回想起那个场景,张家子弟一把按住,亲老子一棍子敲断儿子的手骨,那真是狠的要死了。
几个老长工都在那里闲聊,台子上方着开心果花生瓜子,张贲抓了一把在手里磕着,边上由依也是剥着开心果吃的正爽,她是第一次瞧见一个中国传统大家庭动员起来,竟然是这样的热闹。
人头攒动,声音嘈杂,宛如一个新年一样。
这种热闹,在日本的夏日祭或许可以相比,但是日本人就算人多起来,热闹程度也欠奉,说穿了就是拘束,放不开。
老头子唤了一声张贲,然后拉到一旁小房间里,突然说道:“你大哥刚才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你老子突然一个人消失不知道去哪儿了。还带着家伙。小贲,你说是不是你老子现了杨金彪,单枪匹马杀过去了?”
“有这个可能。”张贲点点头,“照我看,爸爸可能是下死手,杨金彪在劫难逃。只是不知道他如何脱身。”
爷孙两人都是皱着眉头,老头子虽然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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