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复命 (第2/3页)

试探着说道:“我在那里撞见一人!”

白崇一问道:“谁?”

“白衣!”

白霖和白崇一同时看向白松,脸上表情自不相同。白霖乃是惊异,怎么此事方才不提?白崇一比较复杂,惊异之余又有些心虚。白松见他两个的表情,便隐隐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白衣乃是白崇一安插出去的探子,而白霖并不清楚。幸亏今日说了,若是不说,白衣定会向白崇一禀报,他知我隐匿不报,又要猜忌。至于白霖那里,他并不见得能意识到此事的机巧。

白崇一故作姿态,问道:“她去做什么?”

白松道:“不知!”

白霖佯怒道:“莫提这等叛逆之徒,下次再见了,便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白崇一不说话。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便退了出来。

白霖在前,气冲冲地走着,白松在后,知他不快,便说道:“师兄莫怪我,我也是临时才想起来的。”

白霖道:“哼,我岂敢怪你!”

白松赔笑道:“师兄这是怀疑我?”

白霖停住脚,转身质问白松道:“方才在我院中,你怎么不说这事?在他这里反倒提起来。”

白松一脸无所谓,安慰道:“一个叛逆之徒而已,我只道说与不说的没什么打紧,谁曾想师兄这般在意,是我疏忽了,望师兄恕罪。”

白霖无奈,也不能因为此事便与他撕破了脸皮,便就坡下驴,泄了气说道:“虽没什么打紧,但你我兄弟二人乃同气连枝,凡事都该一致对外才是,不能直接捅在他那里,叫我被动。”

白松继续赔罪,道:“师兄的教诲我谨记在心!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没什么心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总有些疏漏处,全赖师兄弟们替我把关,下次我注意便是了,想起来得要说,想不起来的想一想再同你说。”

白霖无奈,看了白松一眼,不再责怪,腾起身向自家院落飞去。白松站在原地,目送白霖远去,又回身看了看巍峨的宗主殿,意味深长地笑笑,也一纵身,向北方飞去。

白衣的处境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许多事并不能按白崇一划定的方向推进。若按白崇一的想法,她的职责乃是挑拨众帮派同黑刹决裂,搅浑北方诸州这汪死水,再从中坐收渔利。但事实却是,黑刹二行者惠泽郎君不仅不是蠢材,反而异常精明,深邃地眼神似乎能够洞察一切,对自己也并不全信,净给自己安排一些挑拨其他帮派争斗的任务,为了不露真身,她也只得从命。此次派自己出使晋王派,一时难以断明惠泽的用意,是相信自己呢?还是试探自己呢?她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赢取信任,只能按部就班,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白无疆的满目恨意,狠狠刺痛了她。加上黄岐山人对黑刹的逢迎姿态,让她有些作呕,怎么旧皇族都是些软骨头,在利益面前,半点气节都没有。她拿不准,是先向惠泽复命还是先向白崇一禀报呢?这般犹豫着,便飞地极慢。此时,一道白光划破夜空,从远处射来,白衣警觉。

那道白光飞抵身前,白衣才看清来者竟是白松,一时不知该用哪张面孔面对。白松也不难为她,先道:“衣儿近来可还好吗?”

白衣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二师叔挂怀,我向来安好!”她在宗门时知道此人一向与白霖沆瀣一气,专与宗主作对,然而不知怎的今日竟有种别样的亲近感。

白松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白衣一怔,一时辨不清真假,不知该如何回他。只是心里那种亲近感更不自主地增长了几分。

白松又道:“宗主知道你抽不得身,便命我来接应你,今后你有什么事全交我转达便是,你只按命行事即可。”

白衣见他说的真切,但想起他昔日的作为来,又不敢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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