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搔了搔开始留长的小平头,楚日德明知道大姐的担忧其来有自,却不以为然。
“放心,爸和妈现在不知道游历到哪个国家,不可能有麻烦的。”他觉得依自己的历练要应付父母,应该游刃有余。
“你太天真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乱子。”楚月涵没有弟弟那么乐观。
他们的父母出身自南部两个名门望族,也受过良好的教育,照理来说行事准则会像一般人一样循规蹈矩,在家族里的叔伯阿姨都是这么样的。
但是他们的骨子里好像多生了一根反骨似的,非当家族里的黑羊不可。凡事以打破常规为要,在他们的脑子里没有规矩这两个字,以波西米亚人为师,生活得随性自在。
说他们是艺术家,他们却从无创作作品——不论在哪一个领域;但是他们也从不游手好闲,每天总有好多事情忙着。
要是他们生在寻常人家,这么无所事事怕不早已饿死街头,生在富有之家是他们的运气。
两家的长者不忍对他们施行制裁,心里明白对这对夫妻来说是一点用也没有,只会连累到孩子。因此早早将他们该当分得的遗产分出交付信托,让这一家子以支息度日。
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他们所生的儿女没有一个遗传到他们的个性,凡事认真到让做父母的受不了,所以在第二胎出世后便结束了生育计划。
对楚日德来说,姐姐比母亲更要称职,也较父亲来得强势,让这个家还有秩序可言。
让父母出国游玩的主意便是出自于她,更有甚者,她还亲自打理了他们的行囊、立下准则,每月将固定的金额汇入帐户中供他们花用。
并非她生性苛刻,而是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手头上的金钱挥霍殆尽。
不知为何,他们明明受过高等教育的洗礼,却没有应有的常识,只要有人说了个悲惨的故事,受感动的他们便将所有钱财倾囊相送,真的是令人气煞。
他们虽是一对令人发噱的父母,姐弟俩爱他们的心却不比别人来得少,但他们却是无法令人依靠的。
许多时候,楚日德不免怀疑姐姐之所以对男人保持距离的主因,便是因为家中的二宝,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对自家的父母有多少耐性。
“这样好吗?余嘉琛现在也算是单身汉,你就这么与他同居一室,人家会怎么说?”楚日德并不真的在意外人的说法,只是担心云英未嫁的姐姐受到委屈。
虽然余柔珊是姐姐的挚友,但余嘉琛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月涵忍不住赏了弟弟一记卫生眼,她从来不晓得他是这么八股古板的老学究。
“严格说来我只是个秘书兼保母,况且还有个天忍在,我们可不是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
然而楚日德总觉得姐姐的热切似乎有些怪异,他不认为事情真有那么单纯。
“天忍只是个孩子,不能发挥监护人的作用。”他的目光紧盯着她,欲自其中窥知端倪。
似乎知晓他的意图,楚月涵忙着在房间里四处兜转着,就是不敢面对弟弟探索的目光。
当他还是小男孩时,一心一意只专注在功课上,无暇分心在她的私人事务,让她能将不欲人知的心事深藏。但经过军中的历练后,他变得成熟,也精明多了,令她在面对他时真实的心意几乎无所遁形。
“又不是十七世纪,还要监护人。更何况我可是成年人,要监护人作啥?”她打哈哈地想把话题带过就算。
楚日德没那么简单就让她唬弄过去,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些重点。
“那爱情呢?这个从创世纪之初便存在的事情,难道你也不要了吗?”他直觉相信他是说中了实情。
每当谈及余嘉琛,姐姐便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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