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5页)

小伙子的核心人物。可是最近几天来他总躲着别人,神色颓

唐地想着病理科的诊断下来万一不好,对费雯和对自己会是

多么大的打击啊!

他对费雯的感情不但没有动摇,反而加深了。他希望昨

天晚上和费雯父母在一起的时刻能把这种感情说清楚了。那

是他们在医院初次见面之后的第二次会面。一开始,可以想

象得到,洛布顿夫妇、费雯和他自己都有些拘束,谈话时有些

僵,有时不免有些客套。事后想起来,洛布顿夫妇和他们未来

的女婿会面,本来应该是件大事,但是当前他们最关心的是费

雯的健康,这件事情反而退居第二位了。迈克·塞登斯觉得,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已被他的岳父母接受了,因为没有工夫作

更多的考虑。

可是,当回到洛布顿夫妇住的旅馆以后,他们还是简单地

谈了一下关于他和费雯的事。身材庞大的亨利·洛布顿坐在

旅馆套房客厅的一个垫得臃肿的椅子上,问了问塞登斯的志

愿。塞登斯感觉这些话出自礼貌的要求多于出自真正的关切。

他简单地告诉他们,在三郡医院当住院医师的任期满了之后,

他准备去费城开业。洛布顿夫妇礼貌地点着头,话也就说到

这儿为止了。

似乎可以肯定没有提出反对他们结婚的意见。亨利·洛

布顿曾经插了这样一句话:“费雯的眼光总是看得很准的。这

和她要当护士一样,我们还有些犹豫,可是她自己就决定了。

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迈克·塞登斯表示希望他们不认为费雯现在结婚年龄还

太轻。这时安吉拉·洛布顿笑了。她说:“从这方面我们很难

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来。我是十七岁结的婚,从家里跑出来结

的。”她冲她的丈夫一笑。“我们当时没有什么钱,可是还是想

法度过来了。”

塞登斯也咧嘴笑着说:“噢,这点我们倒差不多——至少,

到我开业时为止。”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今天早晨,在看过费雯之后,他感到

似乎有点轻松了。也许是因为这些天他反常地心烦意乱的时

间太长了,他那开朗的性格要找个出路吧。不管是什么原因,

反正他感觉自己被一种乐观的信念所征服:一切都会变好的。

目前他就正是这种心情——他正在帮助罗杰·麦克尼尔解剖

昨晚死在医院里的一个老年妇女。在这种心情指使下,他开

始对麦克尼尔说笑话了。迈克·塞登斯的笑话特别多——他

在医院里逗笑是出名的。

新笑话才说了一半,他冲麦克尼尔问道:“你有纸烟吗?”

病理住院医师正在切开刚从尸体里取出的心脏。他用头

指示了一下。

塞登斯走到屋子那边,从麦克尼尔上衣口袋里找到纸烟,

点燃了一支,一边往回走,一边接着说:“于是她对殡葬人说:

‘谢谢你,一定费了很大的事。’那殡葬人回答:‘噢,真的没费

什么事。我不过就把他们的头换了。’”

尽管在这间屋里说这个笑话有点吓人,麦克尼尔仍旧被

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当解剖室的门打开,戴维·柯尔门走进

来的时候,他还在笑。

“塞登斯大夫,请你把纸烟掐了,好吗?”柯尔门低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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