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页)
地搜索着电视频道,她明显在刻意躲开这些话题。
“别说这些了!老实讲,虽然我们是好兄弟,本不该客气,但今天我还是得感谢你们,能够和你们在一起,感觉自己真的挺幸运,谢谢了。”我期待用这种煽情的画面将话题峰转,倒也起了作用。
“你就不要再夸奖人家了啦,再夸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虽然人家脾气好、又仗义,但人家长得比你帅啦,你——讨厌死啦。”羽凡顺着杆子往上爬,模仿着台北语腔,拍起了自己的马屁。
“就是,就是。”墩子傻乎乎地迎合道。
“滚一边去!给点阳光就灿烂,臭不要脸的东西!”我实在忍受不了他那般**丝举动。
虽只昏迷了几天,但感觉却像失散了多年,我们尽情地聊着身边发生的各类乐事,整个病房里充斥着三人的尖叫声,不时引来护士的责骂,但我们却屡教不改,肆意妄为,最终引起了周围病人的投诉,其后果则是:病人需要休息,只能留下一个人看护。而最终的讨论结果仍是让我的表妹邱小晓留下来。
与我作别之时,羽凡要求小晓到门外一叙,我猜想他们的对话内容,或者是吩咐她好生照看我,或者是安慰她不要为表哥担忧,也或者是那些情情爱爱的表白。但大脑却在尽力排斥着他们亲近的画面。
她回来之时,表情有些阴沉,不说什么话,只坐在我旁边漫无目的地搜索着电视频道。
“小晓。”我低声说道。
“嗯?”她突然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敢肯定前一刻她根本就没有专注于电视节目,因为我的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谢谢你!”此刻,我不想用太多的言辞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只此三个字,就如同当初她给我的这三个字一样,已经饱含了各种深意。
她先是一愣,然后傻笑着对我说道:“有必要这么认真吗?还跟我道谢,你——应该是想说其它什么吧?”?
“其它什么?你指的是?”我不解地问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羽凡刚才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她突然打开这一尖锐的话题。
我犹豫片刻,对她说道:“我——我才不乐意知道,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然后我转过身,用被子捂着头,作出准备睡觉的姿势。
我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这才认真地观看起电视节目。躺在病床上,我仔细地梳理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能找出一条大家能够达成共识的出路,思来想去却发现,结果只能有两种,一种是我抛开兄弟情谊,冲破所有枷锁,只要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便是斩断手足情丝也在所不辞;另一种则是违背自己的内心,将那份爱永远深埋起来,不再让它继续滋生蔓延,方能让兄弟之情免遭破灭。可无论哪种结果,都会不同程度地伤害着某个人,我不能说自己有多高尚,但也不会轻易拱手相让,我的爱注定要在夹缝中成长,面对各方压力,抑或会被挤压而亡,抑或会破岩而出。可如今,我却只能选择逃避,对那份若隐若现的爱视而不见。
第三十章 七月二十一日
想着想着,不禁慢慢睡着了,睡梦中,我发现自己来到一片寂静得让人胆寒的旷野,荒无人烟,唯有惨白的月光洒向大地,各类杂草蔓延至地平线的尽头,狂妄得似乎想吞没整个地表,当然也包括那一个微不足道的我。我漫无目的地拼命奔跑,企图逃离那份恐惧,可越跑越感觉有某种东西正追赶着我,耳旁灌木丛内有窃窃私语之声,我喘着气尽力挣脱,一路呼喊,但似乎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逃不掉,直至精疲力竭之时,已再无逃跑的余力,索性停住脚步,视自己为祭品,等待着被那神秘东西所俘虏。我闭上眼睛,倒数着生命的沙漏,准备着落入不知名的血盆大口。可,刹那之间,一切声音又突然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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