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印光法师文钞白话文解释四十九 (第1/8页)

由此可知,宗门就好像是军队的前锋,教下好像是殿后的劲旅,它们所作的事是同一个佛事,它们说的法是同一个佛法。只因恒顺众生不同根器,而在设置度生语言、建立接引门庭上有所不同。而那些门外汉,不能了知两者虽然相同而不可相合,虽然相异而不可分离的道理。就妄用自己的知见,强加以主宰分别。不是互相毁谤,便是加以混淆。彼此互相毁谤的过失,愚痴的人或许能够了知;而互相混淆的过失,即使是有智慧的人也难以知晓。这是因为归于本元则无二无别,而在其之前善巧方便的修行法门又非常多。

宗家方便,出于格外,所有语言,似乎扫荡。未得意者,不体离言之旨,唯噇出酒之糟。在宗则开一解路,不肯力参。在教则妄学圆融,破坏事相。唯大达之士,双得其益。否则醍醐甘露,贮于毒器,遂成砒霜鸩毒矣。

宗门的方便善巧,超出于常格之外,其所有的语言指示,似乎是扫荡一切法。不能得知其言外之意的人,便不能体会到言语之外的旨意,就像品味不到美酒,只能吃一些酒糟。在宗门则只要开出一条理解之路,便不肯努力参究。在教下则狂妄地学习圆融无碍,破坏种种规矩事相。唯有大智慧通达之士,才能于双方面得其利益。否则就如同把醍醐甘露,贮存在有毒的器具当中,于是种种美味便成为砒霜鸩毒了。

教虽总明万法唯心,然须就事论事,事理因果,毫无混滥,原始要终,不出唯心。宗家的实商量,亦复如是。若举扬向上,虽指尽世间法法头头为问。答时总归本分,绝不就事论事。所谓问在答处,答在问处。纵有似乎就事说者,意则在彼而不在此。若认作就事者,即白云万里矣。的实商量者,禅书不录。所录者皆属本分话。若欲知者,必须广阅群书。否则看万善同归集,及净土十要中禅匠着述,亦可见其梗概矣。

教下虽然总摄说明万法唯心,然而必须就事论事,种种的事理因果,丝毫没有错失混滥,探究事物的起源和结果,总是不出一切唯心之理。在宗门的确实商量之处,也是这样。如果要举扬向上心性之事,就算禅师指尽世间一切法和种种路头来作为问题,但是回答之时总是归于本分心地,绝对不会随着其语言而就事论事。这就是所谓的问在答处,答在问处。纵使有一些似乎是就事相而说的,然而其意旨是在本分心地上而不在此语言事相上。如果误认为这是在就事论事,那就如同万里白云一样,看起来似乎洁白一片,实际依然没有得见真实天空。宗门的确实商量之处,在禅书当中是不收录的。其禅书所录的皆是属于心地的本分之话。若是想要了知者,必须广泛阅读群书,否则可以看《万善同归集》,以及《净土十要》当中禅门宗匠的着述,也可以见到其大略之梗概。

克论佛法大体,不出真俗二谛。真谛则一法不立,所谓实际理地,不受一尘也。俗谛则无法不备,所谓佛事门中,不舍一法也。教则真俗并阐,而多就俗说。宗则即俗说真,而扫除俗相。须知真俗同体,并非二物。譬如大圆宝镜,虚明洞彻,了无一物。然虽了无一物,又复胡来则胡现,汉来则汉现,森罗万象俱来则俱现。虽复群相俱现,仍然了无一物。虽复了无一物,不妨群相俱现。

若是真实地论及到佛法的大体,其实不出真俗二谛。就真谛而言,则离一切相、一法不立,所谓在真实本际的理地,不能蒙受一个微尘。就俗谛而言,则没有一法不具完备,所谓在佛事门中,不舍弃任何一法。在教下则真谛与俗谛同时阐述,然而大多是就俗谛而言。在宗门则是当于世俗法当中来说其真谛,而大多是扫除世俗之相。必须知道真谛与俗谛同时具足于一体当中,并非是两个不同之物。就好像一个广大圆满的清净宝镜,其虚通光明洞澈一切万事万物,而自身却了无一物。然而虽然了无一物,而却又是胡人来则现胡人像,汉人来则现汉人像,森罗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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