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神情,斜着眼瞪着一旁,嘴角微翘,扬眉冷笑,缓缓道,“‘抗旨不尊?’——哎呦喂,就这四个字,立马把那家伙的腿都给吓软了!”

白南之瞧见她这模样,也不禁笑了笑,随即却摇头道,“这事我做得出格了,回宫后,恐怕还不是那么好收拾。”

“知道出格了,你还那么干?”

“我那是一时冲动,事后才想到麻烦。”他说着,脸上没有一丝惭愧,慢悠悠继续道,“所以说,冲动是不行的,你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宋天天冲着他探头吐舌头,“是是是,反正你出事了也是我兜着。”

一片雪花恰巧飘进她的脖子里,冰得她一阵激灵。

白南之伸手将她斗篷上的帽子给摁到她脑袋上,“快走,要是天黑了还不回宫,你想兜都兜不住。”

两人合作至今,已有十一年,一直美满和谐。

白南之除了会时不时挑几本书逼着宋天天看以外,基本上,十分乖巧听话。

所以宋天天非常满意。

至于白南之怎么想,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白南之还是会经常盯着窗外的白柱子出神,偶尔,刚刚从窗外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她时,他眼中依然会留着那种神情,充满着信仰与憧憬。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那个让宋天天好奇了多年的白柱子。

那个据说被所有宗吾国人称之为“天塔”的白柱子,立于皇宫之东的天迹山上,由皇宫步行一个来回需整整一天。

当然,宋天天不会选择步行,她走进驿站找到一个辛勤营生的车夫,往身上掏了半晌掏出一个最小的碎银子,而后拉着白南之,在车夫呆愣愣地目光下钻进了马车。

车夫一直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想起要上车驾马,边驾马边千恩万谢。

“看来下次出门前得多准备点铜板。”宋天天在马车上低声嘀咕。

车行一路,白雪皑皑,到了下车时车夫依旧在千恩万谢,谢得宋天天好不尴尬,忙拉着白南之快快跑路。

没跑几步,树后面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影,将宋天天给撞了个头晕目眩。

白南之急急在身后扶住宋天天,未及喝问,便听对方一阵叫唤。

那是一个看上去比他们俩大个三四岁的少年,白白净净,面容清秀,一身衣物虽不华丽显眼,却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少年此时正“哎哟,哎呦”着,将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然后抬着自己的袖子,指着自己的腰上的一道小口,“你们撞坏了本少的衣裳!”

宋天天正揉着自己晕晕的脑袋,猛听到这句,抬头一愣,“啥?”

“本少的衣裳,你们以为很便宜吗?”那个清秀的公子哥儿挑起眉道,“被你撞坏了,得赔。”

宋天天与白南之两人面面相觑,脉脉无言。

赔钱,两人倒是不怕,只是不能吃亏赔冤枉钱。这人虽像个公子哥吧,但出来得实在太诡异。

半晌后,白南之扬声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和家妹私自出门,身上银两不多。公子不妨留下姓名,告与家住何处,过几日一定上门致歉。”

“过几日?想赖账是吧?”少年弹了弹身上的灰,神色极嚣张,“我们家的门,可不是你们想上就能上的……也不怕告诉你们,我爹,就是当朝付相公!”

白南之望宋天天,宋天天望天。

当朝,确实是有一个姓付的宰相,似乎还很受梁婉梁死老太婆重用。

宋天天没怎么见过这个付相公,付相公家的夫人却常会入宫同她相陪,至于付相公家的小公子,最近刚刚长了几颗小乳牙,咬起人来痒痒的,煞是可爱。

白南之又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微笑起来,“既是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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