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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肯定会听他的哨音,二来那马长得太惹眼了。
又越过一片雪林,终于看见下山的路。望着眼前三条岔路,花翡略一犹豫,我指了指自己的后面:“快!跳过来,我们共乘一匹,让你那匹马沿左面那条路跑。”
花翡在马颈处扎入一根长针,那马一声嘶鸣沿着左面之路拔足奔走,而花翡则一个纵身跃上了我的马背,我们沿着右边的那条路飞驰下了山。
下山后,我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衣服反过来穿。这衣裳做工精美,这般穿着下山就太显眼了,幸而衣服的内里没有刺绣而且是较暗的纯一色面料,翻过来穿若不细看便只是一件较为普通的衣裳了。
换好后我命令花翡也依葫芦画瓢翻一面穿,他那件侍卫的衣服也特征很明显。
趁花翡换衣服的当口,我对着溪水将花翡事先准备好揣在怀里的人皮面具仔细贴上。挥鞭在马背上一策,让它沿着溪水向下游跑去。而我和花翡则假装不认识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小镇。
果然,我们前脚刚入小镇,后脚就来了一队人马进镇盘查,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人,而且子夏飘雪也不在其中,可见果真如我所料,这里并不是他的搜查重点。我和花翡这时正分别占着小镇酒馆里一东一西两张桌子点菜。那侍卫匆匆进来挨桌查过去后,不觉有异,便又匆匆奔出门去,只剩下吓得目瞪口呆的食客和掌柜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光瞥见侍卫出门后,我才放下手中菜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抬头,却见花翡不知何时已磨蹭到我身边来:“圆妹,为何只来了这十几人?即便是三成侍卫也不止这些。”
我喝了口茶缓缓逃亡的紧张情绪,低声对他分析:“七成封山,三成追击,下山之路分三条,左面一条有浅蹄印迹,中间一条无踏雪痕迹,右面一条蹄印较深。若常人定会猜想我们为了迷惑他们,其中一人弃马与另一人共乘一骑,而遣另一匹马空载沿左面小路而去,那较浅的蹄印便是佐证,于是定当沿蹄印较深那条路追击。但子夏飘雪却会亲率三成人马中大部分人沿根本没有蹄印的那条路追击,那两边的马蹄印迹在他眼里都是障眼法,他会认定二人皆弃马,由你携着我使了轻功沿中间小路踏树离去,故没有留下任何印迹。”
“所以,”我有些庆幸自己押对了赌注,“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花翡两眼放光地看着我:“哈哈,不愧是我家桂郎,又聪明又可爱!”一边伸手捏我脸颊:“桂郎这样神机妙算,不如给奴家卜上一卦,看看以后我们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
我不睬他,低头吃菜。
令我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继续聒噪,狐疑地抬头,却发现他正用一种悲悯的眼光忧心忡忡地望着我的发顶心:“桂郎,听说聪明的人秃得快。你让奴家后半辈子对着个没头发的郎君可如何是好?”一边掩面作宫怨状。
我一口菜噎在喉头,上下不得。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我永远猜不透,此人非花翡莫属。
第二十九章 朝落暮开空自许(1)
“紫苑也传了我那血菊之毒?”避开人群七拐八弯转到一个僻静处,我便迫不及待地问花翡。见他点头,我焦躁万分,“那妖孽要紫苑所带之毒做何用?”
“你莫要急,听我慢慢跟你说。”花翡抚了抚我的手背,像是要安抚我激动的情绪,“此事须从子夏飘雪六岁时说起。当时雪域国圣教宗师冷采霖入宫参加皇帝寿筵,于宴席中一眼相中骨骼清奇的子夏飘雪,认为其乃百年难得的练武奇才,便破例将其收作弟子。子夏飘雪出生时其母晴妃便难产而死,当夜又恰逢雪域国乱党起义,而他又生得紫发紫眸,当时的雪域国皇帝便认定子夏飘雪的出生乃不祥之兆,自幼便对其甚为厌恶,听得那冷采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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