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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樣的人的！我只是個普通凡人。&rdo;

柳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格外難受，一顆樹心像是被人捏住。

小川是凡人……就意味著生老病死，他只有幾十年的時間！

幾十年？

柳柳記憶中幾十年是很短的，可能只是它狠狠睡了一個覺！

自從葉清婉他們搬來以後，柳柳就不愛睡覺了，但它還是有記憶的，那種一覺醒來，曾經觀察過的小孩子已經是個老人了，隨後就是離去……

&ldo;不要！&rdo;柳柳突然大吼，然後原本長不出臉的樹幹也長出了一張腳！

葉小川難過一掃而光，一點也不害怕柳柳現在這副模樣，激動的上前摸了摸，&ldo;好厲害啊！柳柳好厲害啊！一定會變成人的，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上學了！&rdo;

柳枝擺了擺，突然看見走過來的葉清婉，激動地傳聲：&ldo;主人！小川！小川只能做凡人嗎？&rdo;

它是聲音在顫抖，葉清婉也是心口一緊。

嘆口氣，她的聲音很輕：&ldo;是。&rdo;

她倒是比柳柳看得明白，雖然難過，但不會絕望。

人各有命，天道自有安排。

修煉的這條路上，本來就是一個人走的。

彷佛知道她的心思，混沌伸出肉肉的小爪子，按住葉清婉的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看著她，彷佛在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葉清婉微微別開腦袋。

柳柳是很不能接受的，黑熊才開靈智幾年，根本不懂幾十年在長生路上意味著什麼。

柳柳明白，所以它難過。

&ldo;不！我不讓小川離開！不讓他離開！&rdo;

隨著它這聲大喊，柳樹的柳枝瘋狂搖動，片刻，卻又迅速回縮！

幾人具是茫然地看著它，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柳枝瘋狂收縮，最後裹成一個小繭子。

好一會兒，繭子劃開，一個眉清目秀的六七歲小丫頭站在地上。

大眼睛、小圓臉，一臉茫然，然後想動，結果還不會走路，一屁股墩兒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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