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施严刑屈打成招 泄机关母子反目 (第1/4页)
桃花杏花盛开,春光正好,转眼间红莲不知不觉铺满了池塘。接着梧桐叶上便响起了潇潇雨声,而转眼间,窗下寒梅又吐露芬芳。四季更迭,时光就这样流转不息。
话说涿州知州刘子云贪图钱财,丧失良心,对杨氏素婵的话完全当作耳边风。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你个贱妇,不动刑,料你是不肯招认的。来人啊,给我用拶刑!”众衙役哪敢怠慢,赶忙上前,把拶子套在杨素婵的十指上。刘知州又一拍惊堂木,吩咐一声:“收!”两旁衙役一收紧绳子,杨素婵十指连心,顿时疼痛难忍,“哎哟”一声就昏死过去了,霎时间脸色变得焦黄,汗水直往外冒。知州让人用水喷她,杨素婵这才悠悠转醒。知州大声喝问:“赶快招来!”杨素婵含着泪喊道:“青天太爷,您这是冤枉死小妇人了!太爷既然享受朝廷的俸禄,就应该公正断案,这样必然子孙万代高官厚禄。”知州冷笑一声,说:“好个泼皮刁钻的贱妇,还真能挺住刑罚!”
王婆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跪着向前爬了半步,向上磕头,说道:“太爷,姚庚私自卖弟媳是千真万确的事,身价三百两,还有他亲笔写的文约,现在就在刘清手里。刘清一时发了善心,才来太爷这里控告。太爷想想,哪有私自逃跑反而还来投案告状的道理呢?”刘知州气得把惊堂木拍得啪啪直响,用手指着王婆,怒喝道:“好你个大胆的王媒婆,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货!你犯下重罪,居然还敢替别人强行狡辩!”接着吩咐左右:“给我把王媒婆也拶起来。”衙役们答应一声,就把王婆拶了起来。王婆年纪大了,经不住这刑罚,直接昏死过去。衙役们又用冷水把她喷醒。
刘知州又指着刘清,大声断喝:“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奴才,和杨氏通奸,伤风败俗,还串通一气,妄图诬告讹诈姚庚。本州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大概是不会老实招供的。”随即吩咐两边:“给我用夹棍!”众衙役答应一声,上前把刘清的鞋袜扒掉,用麻辫缠住他的头,在脚腕上套上三根无情木,知州一声令下:“收!”两边衙役一用力,刘清只疼得死去活来。
杨氏素婵见他们两人因为自己受刑,心里明白知州肯定是收了姚庚的贿赂,心想:“我受刑是被冤枉的,但我不能连累他们二人。”于是就向上说道:“求太爷开恩,小妇人情愿如实招供。”知州听了,吩咐:“松刑。”杨素婵说:“我和王婆、刘清原本就是设下计谋,想控告姚庚,讹诈他的银钱。”刘知州见杨氏屈打成招,暗自高兴,就让她画了供,然后吩咐禁卒:“把她收监入狱,姚庚释放回家等候传讯。”
且说毛大巡在衙门外面等消息,只见姚庚走出州衙,接着又从里面走出两个差役,其中一个差役对姚庚说道:“姚大爷,恭喜啦!我们兄弟俩的手段怎么样?”毛公听到这话,就悄悄跟在后面,偷听他们三人说话。张龙、李虎下了堂,故意追上姚庚,炫耀自己的手段,想讨点谢礼,说道:“我们兄弟为了这件事费了好大的力气,而且做事有始有终。上下一共花了六百两银子,你这场官司打赢了,太爷把杨氏他们三个人都下狱定罪了。你也得好好谢谢我们兄弟俩才是。”姚庚说:“二位放心,我一定会重重感谢,绝不食言。”
这三个人只顾着说话,却被毛公听得清清楚楚。毛大巡听后,心中大怒,直接闯进州衙,走到公案前,对着州官深深地作了一揖。知州刘子云见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穷书生,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勉强开口问道:“你这个秀才,家在哪里?姓甚名谁?为什么闯进公堂来见本州,有什么话要说?”毛公被问,回答道:“州尊大人,学生祖居福建建宁府浦城县,姓高名唤公断。只因上次科举没有考中,又缺少盘缠,难以回到家乡,所以在外游学。路过州衙的时候,正好看到老父台在断案,可这判得有些不明不白。因此学生斗胆面见老父台,想请教一下: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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