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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頤蓁愣了一下。

……

天色有些昏黑了。

紀錦莀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程析，卻沒有張口說話。

&ldo;紀董的事情，我聽說了。&rdo;程析頓了一下，低低說了一句，&ldo;節哀順變。&rdo;

紀錦莀點點頭，&ldo;大伯自從患病受了不少罪，這下也算是解脫了。&rdo;

程析嗯了一聲。

紀錦莀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ldo;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rdo;

程析頓了一下，停下腳步微微搖了搖頭，&ldo;不是沒什麼可說的了，是我們都知道，有些話，說出來也沒用了。&rdo;

&ldo;不說出來，怎麼就知道它沒用?&rdo;紀錦莀也轉頭看向程析，深沉的雙眸緊緊盯著面前的人，&ldo;你知道嗎，我不甘心。&rdo;

&ldo;我知道。&rdo;程析頓了一下，&ldo;你本來不會輸的。&rdo;

&ldo;我還沒有輸。紀昀山不過是靠著大伯的遺囑，集團里還有很多人對他不服。這樣的位置，是坐不牢的。&rdo;紀錦莀看著程析澄明的眼神，&ldo;所以我說的不是這個。&rdo;

&ldo;可現在我們，只能說這個了。&rdo;程析平靜地說道，&ldo;說這個，起碼還有點用處。&rdo;

&ldo;七年的時間，比不過一個孩子的任性嗎?&rdo;

&ldo;就像你半輩子為紀家付出的心血，比不過紀董和紀昀山的血脈親情一樣。&rdo;程析嘆了一口氣，對著眼前的人說道：&ldo;人心裡衡量價值的標準，和外界是不一樣的，自己看重的東西，就什麼都比不了。&rdo;

&ldo;就這一點而言，我和宮頤蓁想的是一樣的。&rdo;程析笑了一下，&ldo;大概這就是原因吧。&rdo;

&ldo;我該恭喜你，找到自己看重的東西了嗎?&rdo;紀錦莀深沉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程析看著她深沉的眼眸，輕輕嘆了一口氣，&ldo;有一段時間，我覺得我們想的，也應該是一樣的。&rdo;

紀錦莀的神情突然閃過一絲悔悟，但很快，她就轉過了身，掩去了那抹脆弱的神色。

&ldo;所以，念在舊日的情分上，我還是想多嘴說一句，問問你自己吧，你心裡看重的究竟是什麼。&rdo;

&ldo;百瑟的股份我會在三天內轉讓給你，還有之前的一些資料……&rdo;程析頓了一下，&ldo;還沒來得及交給你的文件，我都會麻煩楊秘書轉交給你的。&rdo;

&ldo;沒來得及交的?&rdo;紀錦莀重複了一下這句話，她看著程析平靜的面容，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ldo;當初的工作剛好到了瓶頸期，但其實也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了。&rdo;程析笑了一下，&ldo;不過還沒有成形而已。&rdo;

&ldo;程析，你這樣會讓我覺得……&rdo;

&ldo;紀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百瑟當成你家族鬥爭的犧牲品。&rdo;程析頓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ldo;畢竟，那曾經也是我的夢想。&rdo;

&ldo;你願不願意為了你的夢想，回來幫我?&rdo;紀錦莀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帶著一點不易被人發現的渴望。

程析搖了搖頭。

紀錦莀雖然早就知道答案，可是看見她的動作後，還是微微頓了一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