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有了好感。又从书上看到,五台山海拔高,夏天亦凉爽,有“清凉山”的雅号,便选定这里出家,不再有它想。

我拿了父亲一个月的工资,趁父亲睡觉时把工资卡塞进他枕头下。他一年前有过买煎饼的经历,应该可以活下去吧?如果这个本领衰退了,那么五天,也就饿死了吧?

第五天,我当父亲已死,再无牵挂。

起床,到柜台结账,可能钟点床还没有连睡五天的客人,服务员们都好奇地看着我,其中有一个姑娘还较为漂亮。我说:“能单独跟你说两句么?”她从柜台出来,回头看看其他服务员。其他服务员显得兴奋,可能以为她遇到了求爱者。我说:“你以后生的孩子,如果是男的,把这个留给他;如果是女的,烧了。”我取出一把打结草绳,递给她。

她连说不要,我执著地塞进她手里,她吓得跑回柜台里。众服务员发出一片笑声,旧石器时代的武功秘诀便这样送了出去。

女人的嘲笑令我羞愧难当,见几步远有一个门洞,就跑了进去。

身后服务员隐约喊了声:“那里不能去!”我想:我要出家,走的本是常人不走的道路。

门洞中放着些暖壶和床垫,向前再拐,墙壁上有了白瓷贴片,并有一排木板门隔间,我心中嘀咕:难道是儿童钟点房?

正思考时,水声响起,一个隔间中站起位青年妇女,她低头整理着什么,猛然看到我,登时呆了。面面相觑,我方明白进了女厕所。

我:“男厕所在哪?”

她:“……出门左拐。”

我快步前行,她惨叫一声。

出门见人流拥挤,原来厕所正门开在火车进站的过道中。厕所门口坐着一个收钱的老太太,她正飞快地织着毛衣,见我出门,她的手停了。等我走出几步远,她一下站起,喊道:“你怎么进来的!”我应了声:“后门。”移步闪身,隐入人群。

走在熙攘大街,忽然对尘世有了依依惜别之情。睡过了最后一场觉,还想吃最后一顿。火车站是仿苏联式的建筑,高大富丽,车站周围则是大片中国瓦房,低矮破败。这些瓦房被开辟成饭馆,供等车人消费,也是当地流氓的聚集地。

我走入一家客人少的饭馆,点了鱼香肉丝、熘肝尖和水煮肉片,堪称丰盛。我搭配着两个馒头,将它们尽数吃完。出了饭馆,肚胀难受。

街边有个头扎手巾、静坐寒风中的摆摊者,我走近一看,摆的是十几把刀子,刀型宽厚,血槽深刻,不像是厨房用品。我问:“这是干什么的?”他:“我不说是杀人的,只说是杀猪的。”我花三块钱买了一把,揣在怀里,十分欢喜。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妥,自问:“你是对物质产生了贪念,还是对人产生了杀心?”见一家饭馆前堆着垃圾,便把刀子扔到那。

又走一会,看到一家录像厅,门口一人拿喇叭喊道:“刀刀见血,拳拳到肉,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问明是香港武打片,循环放映,化三块钱可以永远看下去,并且是宽大的沙发座,许多等火车的人嫌旅馆贵,都在这过夜。我想:既然已经最后吃了,最后睡了,索性再最后看一场电影。

较为血腥,还有三五个裸体镜头,我告诫自己:“恶缘。”但我待了下去。录像厅卖饼干和矿泉水,还有羊肉串和啤酒,我存活了两天。

两天后,我对那三五个镜头看得生厌,觉得野蛮丑恶,女人是没有进化好的生物。

走出录像厅,感到看破了女色,去除了修行路上最大障碍,身心一阵清爽。当我对自己即将开始的修行满怀信心时,一个皮裤女人拦住了我。

她一脸疙瘩,骨瘦如柴,说:“小兄弟,想玩玩么?”我心想:凭你的姿色,想动摇要成为一代高僧的人,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我没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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