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部分 (第2/4页)
次辽东道行军副总管。你的顶头上司,军中规矩,你应该明白!”
薛仁贵呆了呆,然后深吸一口气,继而单膝下跪行礼道:“卑职知错!”
苏宁接着说道:“你说那些人是健康的他们就是健康的?你说他们没有感染瘟疫他们就没有感染瘟疫?你是军人还是医者?你知道瘟疫吗?你了解瘟疫吗?你能够治疗瘟疫吗?汉末一场瘟疫直接将数千万人变成白骨,数年前大唐的那场瘟疫若不是孙思邈先生研制出了解药,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你想把他们放进来,那你可知道瘟疫是如何传染的?通过水?还是你的唾沫?还是用手碰一下就会感染?一传十十传百,你还没发现呢,他就把你的命给夺走了!你就没命了!你要记住,你是大唐的将军,大唐的人,不是高句丽人,说的狠一点,高句丽人的死活和我有关系吗?你是没有看到营州边境那些前隋将士的京观吗?!
你想救那几百个人,所以就要把整个辽东半岛数万大唐将士和无辜百姓拖入险境?你能保证我们就不会因此而感染瘟疫?你能保证我们感染了瘟疫就可以获救?!孙先生现在还在草原!整个长安总院都没有几个医生留下来,你觉得三天之内我们可以获救?可以扛过去!?糊涂!
来人!把薛礼压入黑屋,关禁闭三天三夜,即日起削去一切职务,军中职务由其副将暂代,你给我好好儿的清醒三天,三天之后我再来找你,拖出去!”苏宁一挥手,两个强壮的士兵就把薛仁贵的武装解除,然后一人抓住薛仁贵一条胳膊,把依旧有些失魂落魄的薛仁贵带走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张士贵看着稍微有些心不在焉的苏宁,微笑道:“原本还不明白陛下为何明知道有老夫与张将军二人在此却依旧把主将的职位交给你,让你来节制所有的军队,现在老夫算是明白了,真不愧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啊,难怪陛下如此信任你,你做得很好,唤作老夫来做,也就是这样了,你似乎一直都很看重薛礼,老夫还怕你下不了手,会坏了规矩。”
苏宁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薛礼是一个天生的将才,所以我才会执意让他进入军事大学,后来证实我没有做错,不过相对于那些征战一辈子杀伐果断的老将军们,他倒是学了些儒家道理,讲究仁慈,希望成为周瑜那样的儒将,这也是难免的,不过,我并不排斥他这样做。
当初程将军告诉过我,对自己人狠惯了的人,对外人搞不好就是卑躬屈膝的怂包样儿,窝里横,但是对外人狠惯了的人,对自己人一定会更狠,我只是希望他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而不希望他真的成为一个屠夫。
这些问题上,我可以克制我自己,什么时候该杀什么时候不该杀,不至于让自己变成一个血手屠夫,我杀掉的大多数都是士兵,手持武器者,唯一一次杀平民杀的是斛薛部,那之后,我就对自己产生了些迷惘,一开始看到被残害的将士和无辜的汉家女儿,心中只想着血洗灵州胡人来报仇,可真的做完之后,心里面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些别的感觉,之所以执意于劳动改造,也是希望不要做太多的杀戮。
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些道理。也明白了那些话,但是对于仁贵,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不仅是一个将才,还是个帅才,可以独当一面的,但是他若是分不清什么时候该仁慈什么时候不该仁慈,什么时候该杀什么时候不该杀,那他一辈子只能在我手下做个先锋将,对敌人的仁慈。有些时候并不一定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当然,那要看如何定义敌人的范围了,毕竟敌人首先是人。”
张士贵赞同的点点头,继而深有感触地说道:“我辈武将。就是有这样的烦恼。有些时候对那些混蛋恨的要死。明明说好了要全部杀光,可是到头来心中总会有些恻隐,明知道这样会被人说成愚昧和愚蠢。但是却忍不住这样做,老夫杀过一次俘虏,坑杀掉的,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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