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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付异己,关键也在于张应算是半个自己人。跟着李肆一起坑害了郑齐的张应,现在反而在担忧李肆对他没有更多信任,所以才对贾昊有那一说。
考虑到人的行为难以预料,司卫们不仅在金山汛驻守,还在东南西北各个塘口都布下了人,就算叛徒想着去清远、阳山或者rǔ源去告官,也会被拦下来。
可这刘瑞显然没有那么天马行空的思维,就老老实实奔金山汛而来,平素跟村人jiāo集不多,更没参与到之前李肆的历件大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李肆现在是个官“贼”勾结的复杂人物。
“还真是猛虎搏兔呢。”
西牛渡的xiǎo码头上,看着被押回来正呈木偶状的刘瑞,李肆也在感叹自己用力过猛,可这种事情,谨慎总是好的。
正要感慨自己算无遗策,李肆就马上感受到了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他身上没东西?那昨晚是谁取走的?”
李肆皱眉沉yín,接着挥手:“去县城”
第一百零九章 不说抱歉,只是遗憾
() “准是李肆做的,那xiǎo子心也真够黑……”
总兵衙mén,白道隆怀念地看了一眼自己这破败的xiǎo衙mén,匪luàn的收尾工作大致结束,他终于可以回韶州城的欢乐窝了。
这时候他正跟周宁谈到郑齐的事,周宁将之前在金山汛亲见李肆整治郑齐的情况一说,再跟郑齐死后,段宏时的出现以及李朱绶的动向一拼,自然就得出了结论。李肆是黑手,段宏时是谋主。
“跟钟上位完全不同啊,你以后可要多瞅着他一点。”
郑齐死了,自是大快人心,可白道隆隐约觉得有些不踏实。
“那xiǎo子可比钟上位有本事,做事也细致xiǎo心,还有后台,这英德的事业,大人应该可以放心。”
周宁这是肺腑之言,可还有些话他没出口。在金山汛的时候,他查看过那六个广州兵的尸体,两个该是被鸟枪爆了头,另四个是被一矛两dòng,李肆手下那些练勇,不比施世骠手下的亲兵差多少,也不知道背后是有什么mén道。
这情况他不必说给白道隆,等搞明白了,再想着怎么从中牟利的好。
白道隆点头:“唔,也是没错。可惜他年纪太xiǎo,还没官身,否则还能跟他做点大生意。”
闲扯了一阵,白道隆正要走,mén子进来,一脸疑惑地禀报道:“有凤田村人来出告……”
mén子是周宁的手下,周宁挥手骂道:“你吃撑了么,这还来报?这是总兵衙mén,不是县衙,几棍子赶出去!”
mén子眉máo皱得如蚯蚓一般:“他说总戎大人官更大,而且……他要告的是……李肆。”
之前跟着周宁去金山汛,这mén子知道李肆是号人物。白道隆和周宁对视一眼,也是满腹不解。
“xiǎo人田青,告李肆歃血谋反!”
五六岁的少年跪在地上,将一份文书高高捧起,哆嗦着喊了一嗓子,顿时让白周二人寒意直冒,谋反!?
“这是他们的盟书,xiǎo人是被bī,xiǎo人的父亲是被蒙蔽。xiǎo人……xiǎo人不求赏银,只求免了xiǎo人父亲的罪。”
臂举起,脑袋却快杵到了地上,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草民,别说总兵,就连九品巡检都会下跪那种。
白道隆拧眉chōu气,才说这xiǎo子靠得住,怎么是又一个杨chūn!?
“准备调兵!”
他下意识地就当作杨chūn第二来处置,沉声发令,想将事态扼杀在萌芽状态,这话听在田青耳里,真有如天籁一般。
周宁取过盟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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