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 (第2/5页)
丹彻底诗灭的皇阿玛;他的胆量、他的豪情,他睨视天下的气度,似乎在这一摔里,也尽皆破碎。
赵昌奔过来扶住了康熙,胤旗再跪回地上,嘴里念叨着皇阿玛恕罪,翻腾的心念里,却猛然多出了一丝极度冰寒的气息,若是皇阿玛一头摔在地上,就此去了,他那位置,离自己究竟有多远?
这气息太冷,刺得他也是满身汗毛起立,以至于余怒未消的康熙一脚踹在他肩头上,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四阿哥!”;
赵昌瞅着就跟石头乌龟一半趴在地上的胤旗,吓得连忙低声提醒,这时候康熙的脚尖又踢在了他的肩头,胤旗醒悟;尽管这脚尖之力软弱不堪,他却赶紧顺着这力道翻滚倒地。,2,
“滚!竖子不足以谋!”,
康熙尖声骂着;见到胤慎滚到一边,又连叩了几个头,飞也似地退走,才渐渐冷静下来。
“不是你的江山,你当然不心痛!”;
他还在心底里恨恨地骂着。
白道隆最先递来了韶州兵败的奏折,接着是满不和陈圌元龙的请罪折子,湖广提督高其位步广东提督王文雄后尘,又战死了,四万多兵,竟然全军覆没!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满不弹劾白道隆和韶州知府闭城,不放高其位入城据守,形同谋叛;虽然白道隆奏报说是高其位战败不退,还想糜烂广东,存着一分安定广东的心。可从另一个角度看,未尝不是那李肆压得广东不敢乱动,广东,除了广州和肇庆这两处孤城,其他地方,已经是丢了。
康熙还很冷静;又死了个提督,没了四万兵,丢了广东一省;这跟当初三藩之乱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他顶得住!
从年羹尧的奏折里;他看到了希望,李肆不是不可战胜的,那个叫岳钟琪的微末小将,带着苗兵夜袭敌营,不是高其位置之不理,不策应不说,连李肆的援兵都不帮着挡住,李肆已经败了。
对敌最怕的是什么?是一败涂地;还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对敌人一点也不了解,现在通过年羹尧,他心里有了底。李肆本人只是疥癣之患,他所展现的枪炮之威,还有他支着商人脱开官圌府管治的风圌潮,这两项才是真正的大敌,在这两项后面,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想到年羹尧去找过胤旗,多半是从胤旗那知了一些李肆的根底,才有启用岳钟琪和苗兵的举措,康熙就对胤旗多了分肯定。
论到做事,还是这个儿子能出成绩。
如何抹平这一战的首尾,保住自己和朝廷颜面,这事来不及去想,也有想害怕去想。康熙半是务实,半是逃避地谋划起下一步的处置,招来胤旗,想听听他的看法。
却不曾想;胤旗提出一揽子条陈;条条如刀,捅得他心口四下透风。
“仿迁海令,下令迁界,隔绝广东!”;
隔绝广东?这能和台湾之事相比吗?广东一绝,江冉湖广立时就是满目疮疾;千万流民,到时候随便哪个汉人喊一嗓子驱逐轻虏,那就成了又一个朱重八,李肆恐怕要从梦中笑醒!
联辛辛苦苦周旋;就是要保住这四十年来苦心经营的盛世,你胤旗没坐着我的位置,就把这天下当破布一般乱摆布,让联一夜回到四十年前!?
“大造枪炮,训练新军,以器制敌!”;
新军!?谁的新军?咱们满人的?握着快枪利炮在手,起一丝异心,咱们满人这天下就要完蛋!
“跟策妄再拉布坦议和,调集大军,四路逼围,寻机进击。”
这一条稍微像点样子,可也把这李肆看得太高了吧,这不是生死之决,李肆此战已经露了破绽,朝廷可以败十次;他却一次都败不得,金玉之家,跟一个褴褛游手拼死活?鼠目寸光!
康熙被赵昌扶回书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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