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5页)

,之后我就爬上甲板。

黑夜女神号已乘风破浪,把正在缓缓沉没的黄金海岸号远远甩在后面。我手搭凉棚向远处张望,此刻,不远处的海面上漂着几艘小舢板,上坐满了大声咒骂不停的船员,没过多久,他们在我眼中就渐渐缩成了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小黑点。

对于此种海盗行径我无话可说,本想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上在心里谴责船长的不对,可仔细一想,英国人也是如此对待法国人的,我身为“法国人”应该从感情上支持船长的做法。唉,可我就是提不起这种感情,或许从内心深处,我还是当自己是一个旁观者,一个现代的中国人,无法出于某种狭隘的爱国主义就认为船长的劫掠行为是正确的,是爱国的表现。

晚上,菲利普斯父女就住在船长指派的舱中。有了船长的安排和庇护,我也安下心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由于自己的船舱过于狭小,且为避开粗鲁的水手们的骚扰,除了对蒂雷纳船长礼节性的探访外,菲利普斯父女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我的舱里。

他们很高兴能和我这个“海盗”船上唯一的温文尔雅的“绅士”聊天。菲利普斯先生很时健谈,话语风趣而不失雅致,我们在聊天中渐渐加深了了解,他们也认为我是一个很可靠的朋友,开始跟我畅所欲言起来。

我看他是本地人,就向他请教起美洲的风土人情,还趁机跟他温习了一通十八世纪的英语,万一派得上用场也不好说,究竟美洲的半壁江山还掌握在英国人手中。

欧叶妮的英语并不太好(大家不要寄希望一个乡下小贵族的女儿会精通多国语言,现代的法国人也一样不屑于说英语),而我上学时学的所谓美式英语到这里几乎一句也派不上用场。最后,我连说带比活,也算是可以用英语与他俩交谈。

1754年10月26日,我们到达了魁北克。

这座美洲-新法兰西最有名的城市和最坚固的堡垒位于圣劳伦斯河和圣查理河交汇处的一最突出的岬岩上。

黑夜女神号在城市脚下的码头抛了锚,到达之日,也是我和这艘船的分别之时。

下船后,我在港口附近的餐馆请船长吃了顿饭。席间船长高兴地喝了很多酒,并告诉我,他们卸完货休整几天后就会去西印度群岛过冬,并希望还有机会再与我相见。

离开餐馆时我回到穿上拿行李,正要下船的时候,遇到了刀疤脸大副。他还是那幅没正经的样子,笑嘻嘻地打量着我。我没有正眼看他,生怕又生出什么事端。但令我意外的是,在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往我手中塞了一件东西。

我皱着眉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猜不透他又在玩什么花样。登上了码头,我急不可耐地打开,里面竟是一副精致的水晶耳缀。

我猜测这是从黄金海岸号上抢来的货物之一,不过他为何要给我?随即我意识到他一定早就看出了我是女扮男装,只是不说罢了。望着这对漂亮的耳缀,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以后有机会见到他,再向他道谢好了。

之后,我和菲利普斯父女雇了一辆马车去蒙特卡姆侯爵的府邸。

洛奈给我的皮夹内有一封布里萨侯爵给蒙特卡姆侯爵的亲笔信,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我从未谋面的侯爵应该就是我新的庇护人。

与此同时,蒂雷纳船长也有一封信托我转交,信中详细叙述了这次海上掠劫的经过,并请求蒙特卡姆侯爵派遣可靠的人员送菲利浦斯父女回到英国殖民地。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蒙特卡姆侯爵的府邸。下了马车,我们被府中的仆人安排在一间候客室等候。我环顾四周,侯爵的府邸虽也按照法国流行的样式装饰,却没有那种洛可可式的繁琐做作的脂粉气,整个府邸从天花板到家具无不显出一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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