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页)

因为要出家的事情和父亲有冲撞,因此……”吕西安走后,我很不好意思地向蒙特卡姆侯爵道歉。

“没关系,”侯爵摆摆手,示意我没事。“我只是很遗憾这孩子有些走火入魔。”

我想起了在索梅恩他自虐时的样子,对侯爵的分析颇有同感。“怎么说呢,他……是有些固执。”我苦笑道,其实心里明白他的问题远不止固执那样简单。

“固执?简直是顽固!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布里萨侯爵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也不会被勒令退伍,遣送回国……”蒙特卡姆侯爵无奈地摇了摇头,口气很是惋惜。

“啊?勒令退伍?遣送?”我惊讶地说道。

“呃……没什么,没什么,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蒙特卡姆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的欲言又止,反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以前跟我提到侯爵时他总是赞不绝口,我却觉得他有所保留,出于礼貌我不便追问。今天既然是他说漏了嘴,那我就非得问个明白。

“您告诉我吧,难到我不是您的女儿吗?您一天到晚称我为‘圣劳伦斯河谷的百合’,‘新法兰西的贞德’,说我比您的女儿对您都亲,为什么还要对我隐瞒。而且……”我故意嗔怪道。

这个老男人一看我不太高兴,有些慌:“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儿,而且什么?”

“而且我是个没娘的孩子,您也知道,我父亲从美洲回来后,母亲就离家出走了。大家都传说她的出走和父亲的回来有关,我想知道真相,却不敢亲自问他。我只觉得父亲是个冷酷的人,没想到您也跟他一样……”说着,我还抬起手装模作样地抹了一下眼角。

“这、唉……”他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告诉你,只是你以后见到你父亲千万别跟他说。”

“好!我肯定不说。”我满口答应着。

“那是他在美洲的第三年……”蒙塔卡姆侯爵向我娓娓道来布里萨侯爵的过去。

“……我们的军队雇用了大量的印第安人,他们主要负责一些侦察活动和辅助战斗。一个名字叫红鹿的印第安战士和布里萨十分要好,甚至还按照印第安的习俗结成了兄弟。布里萨经常和他去部落里参加一些野蛮人的祭祀仪式,这一点让军方的某些人很是反感,但因为他屡立战功,又都拿他没办法。

“他俩同生入死,完成了许多危险的任务。大家都觉得他俩是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克斯,但我却觉得他俩的友情胜似阿喀琉斯和帕特罗克罗斯,然而英雄们的悲剧却也在他俩身上重演。一次,我派红鹿带着一个侦察连去,去侦查英军的动向。几天后,一个印第安雇佣兵逃了回来,告诉我们他们遭到了英军的袭击,全军覆没。

“你父亲一言未发,一人走进了帐篷,大家都以为他悲痛欲绝,躲在帐中独自哀伤。谁知第二天拔营撤退时却寻不见他的踪影。一连几天,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很了解他的为人,已经猜测到了他的行动,但出于大局,我不能再派人去找他,只得全军撤回。

“两个多月后的一个清晨,全军被厚重的雾气锁住,士兵们都呆在营中待命。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报道我的帐中跟我说:布里萨少校回来了!我也是一惊,连忙奔到帐外。帐外聚满了士兵。而你的父亲,布里萨少校骑着一匹光背战马出现在了营中。他浑身血污,几乎看不出人样。原来果不出我所料,他孤身一人深入敌区为红鹿报仇,谁知却被英国人抓获,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最后才逃了出来。并按印第安人的习俗带回了红鹿的心脏,还割了十个英国佬的头皮。

“我们问他详细的经过,他拒不回答,好几天避在帐中不见任何人,大家只能听到他在帐中的火边,用印第安语喃喃念着,好像在作着什么祭祀。

“他的事情很快在全军传开,有人说他英勇,也有人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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