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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专程看望大哥的伤势和报告最新情况的。白金堂惦念着古郊的弟兄就急忙地问情况,小根子说师傅你放心,山上的弟兄们整天在操练,把“白骨军”歌儿唱得震天响;被惩治后的猴三儿现在很规矩,他带领的六中队前几天在射击、投弹比赛中,从过去的第六名提升到第三名;四儿哥回去后按师傅的吩咐就派人下山打听日本人的动静儿。根据弟兄们搜到的情况,最近山里山外,风声吃紧,日本人在山里把国军撵得像山耗子,见缝就钻,没见过国军一个人敢滋毛儿;山那边的石家寨和五家屯一带,好像八路跟日本人打了几个恶仗,血流成河,听说双方都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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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三章(6)
…… 白金堂仰面躺在床上,问屈多养最近有啥动静儿?
小根子说我正要向师傅说哩。他说屈多养跟半面胡子弄僵啦,俩人抓破了脸皮闹翻了脸。听说屈多养想拉金度投靠日本人,金度死活不干,还跟屈多养发了脾气动了粗;屈多养不动声色等金度从鹰嘴峰夜里下山回城关的家时,屈多养通过他的表弟刘成暗中勾结日本人,就把金度给绑啦,现在正押在城内日军司令部。听说半面胡子这小子在日本人面前没怂蛋,三天不吃不喝宁可绝食饿死也不当汉奸,这小子啃节儿时还真他娘的有点儿男人的骨头!
白金堂喃喃自语了一句,说是条汉子。
丁二怪说,大哥,反正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我听黄大麻子说,前天傍晚,日本人把枣林庄烧了半条街;在回龙镇还抓了屈多养手下的一个伙夫,那人本是外出弄粮的,日本人见他人高马大身子胖,硬说捕到一名当官的八路,结果把那伙夫的衣裤扒光后,用刀活活给剁成肉块儿喂了日本人的狼狗……听黄大麻子说,屈多养为日本人杀了自己手下的人很生气,第二天就带人到县城找在保安团当副官的表弟刘成去啦……
白金堂闭上双眼,面部凝重地将头缓缓移向一边不再说话。小根子平日熟知冷眼冷面的师傅白金堂脾气秉性,但他今天猜度不出师傅突然凝重的表情里心中究竟在想啥;这种“凝重”他经常会在师傅脸上看到,可是刚才师傅闭上双眼脸上凸现凝重质感的瞬间,小根子突然竟联想到师傅在另一种场景中曾有过今天相似的“凝重”表情……
那是白金堂进城砸赌场后的一天,“护民团”围在疙瘩沟祠堂内议事。 人们对“护民团”的名称不满意,对于“名称”的问题众说不一,议论纷纷。
白金堂坐在桌前,从口中拿下烟斗在胸前摆了摆,止往众人的议论。他面部凝重缓缓地说,吵啥?反正不能再叫“同心会”、“护民团”,更不能叫国军、八路军……
马占良说,还是往“八路”的边儿靠靠好有准头儿。“八路”的名儿起得有人缘儿,老百姓心里认。 四儿说,游击打鬼子,山那边的队伍也有这样的叫法儿,好像叫游击队……
马老大说,嗯,游击队!按咱们队伍的规模和性质,叫游击队倒是靠谱儿。 白银堂说,我还是同意占良说的,叫“八路军”好!
白铜堂说,我不待见这名儿!八路军有一路军好听吗二哥? 一路军有“国军”好听吗?还是叫国军地道,牌亮名硬!
马老大望了望双眼微闭、面部凝重的白金堂说,哎,只不过是起个名号儿。还是那句老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咱的队伍叫啥,关键是打日本人心要齐,万众一心……
白金堂凝重的脸缓缓移向一边,突然大手一挥,说游击队这名儿我听着别扭、窝囊!山那边叫啥我不管,他叫他的,我叫我的,反正咱们不能叫游击队!
马老大说,那到底叫啥好哩?
白金堂说,这世上哪儿有外国人追到咱家门口儿,堵着门把咱往死里打咱还东躲西藏地还手……有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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