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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人,要无拘无束地生活,道德对他来讲仿佛根本不存在,性的享乐是他追求的享乐中最经常也最有魅力的享乐。他在致友人的书信中曾表达过他的生活观:“我的朋友,床铺就是我们的一生!我们生于斯,爱于斯,死于斯。”
成名之前,他常到花街柳巷去找青楼红颜寻欢作乐;成名之后,上流社会的贵妇、淑女、小姐羡慕他的才气和名声,纷纷疯狂地去追求他,甚至上门求欢,莫泊桑虽然应接不暇,但他对此却乐此不疲。他不仅有比较固定的情侣,对于上门求欢的女人,他也像雨果一样来者不拒,统统笑纳。甚至在他疾病缠身之际,他依然与淫荡的魔女共享肉体之欢,这加快了他的死亡。
莫泊桑也喜欢毒品给人的刺激感。晚年他对娇艳诱人的美女玛丽—坎极为迷恋,他们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而维持这种亲密关系的一个重要因素即是毒品,莫泊桑嗜好麻醉剂、玛丽—坎迷恋可卡因。玛丽—坎不仅给他带来令他如痴如醉的激情欢乐,而且还为他提供毒品。
莫泊桑从不认为芸芸众生的道德对他有什么约束力,他一贯我行我素。他曾写过一首大约200行的长诗,诗名叫《一个少女》,赤裸裸地描绘了一对青年男女的性爱过程和具体行为,并分别发表在《现代自然主义评论》和《文学共和国报》上。由于诗中有对性爱的栩栩如生的露骨描写,这首诗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他被指控“有伤风化,有伤公共道德和宗教道德”。
莫泊桑求助于老师,福楼拜挺身为他辩护,并说:“必须弄清一个问题:‘道德就存在于艺术中’……诗歌,像太阳一样,给粪堆洒上金光,看不到这一点的人活该!”莫泊桑本人也辩护说:“艺术道德无非就是美。”不用说,他认为自己的诗是美的,表现的内容是自然的,他一贯坚持自然主义的观点,即:性爱本是人的一种最美、最自然的生命活动,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表现这一活动都不能算是罪过。他甚至感到奇怪,为什么世人把最基本的生命活动视为罪恶。
四 道德之下,欲望之上(3)
作家、艺术家虽然嘴上不讲,但在内心深处始终认为他们应该比芸芸众生享有更多的权利和权力,因为他们出类拔萃,他们是创造者,是人类的骄傲,一切用来约束普通人的道德、传统、社会规范、习俗都不能拿来约束他们。如果他们的生命活动受制于这类因素,那么他们便会和芸芸众生一样,没有激情,没有自然冲动,没有灵感,没有创作的欲望,也就没有艺术本身。因此,为了艺术创造,一旦这些因素成了妨碍他们进行必要的生命体验,成了扼杀他们完成崇高的创造使命的敌对力量,他们就会用尽全力把它们摧毁。
作家、艺术家最看重的就是人的天性和本能、人的自由和创造,他们认为生存的最高价值就在于维护人性的完整和尊严,捍卫人的天性和本能,并用艺术的创造形式表现情的真切、感觉的真实及天性的自然,无论这种感情的真切、感觉的真实和天性的自然是否与社会道德相抵触、冲突。
不幸的是,道德的功能在于维护社会的稳定性和常规性,它是一种制约性力量,而不是创造性力量,它常常不是让人去做什么,而往往是不让人去做什么。道德的潜台词仿佛总是这样:禁止这样,禁止那样,循规蹈矩,以求平安。因此,对于总在寻求新的表达形式的人的生命冲动和本能,道德就显得不那么可爱了。从结果上看,道德也许是善的,但却不一定是真实的;本能不一定是善的,却一定是真实的。而作家、艺术家宁愿选择不善的本能,也不要不真实的善的道德,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虽也不免会受到社会道德的熏陶和影响,但他们最终往往选择本能。
作家维克多·雨果过了数年平静的家庭生活之后,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生活的平淡、庸碌,便开始寻找新的爱情。他第一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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