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前的花魁今天依旧保持着当年的风范。台下不时发出一声声“驹大夫,辛苦了!” 的叫好。
宫田站在大幕后,背着手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更驮了,脖子向前探着,舞台上粉红色的灯在眼镜上反着光,时亮时暗。一曲结束之后,七八个女孩子身着和服鱼贯而出,跪地献花。今天是驹大夫引退的日子,这些女孩子中大都是经过驹大夫亲手调教的。一位中年女子也从台下的座位上站起来,把一大束百合花举过头顶,踮着脚尖递向台上。
“她是谁?” 我不禁疑惑。
边上的主持人已经认出了台下的女人,“她是驹大夫的妹妹,今天也来为姐姐送行。40年前,驹大夫就是为了一家人活命才入的这一行。” 姐姐快步赶到台前,接过妹妹递上的花。眼泪滚下来,把厚厚的粉冲开了,这时的她一定想起了好多小时候的故事,不知道是悲是喜?舞台上的驹大夫虽是热泪滚滚,但还是很从容地拭泪起舞。
就在这时,我面前的宫田从旁边的椅子后面抽出一枝红玫瑰,显然是他早就藏在那儿的。他有些颤巍巍地从幕后走到台前,把手中的玫瑰花递上前。驹大夫一下子失去了刚才的镇定,眼神中有些慌乱,有些泪光,老人双手合十,深施一礼。40年的感谢尽在其中。40年的夫妻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的心境,老人默默退下。演出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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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她是许多男孩的青春启蒙(3)
结束后,我拦住一位退场的中年观众,“看了今天的演出后,感觉怎么样?”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看过驹大夫的花魁秀,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了女人的样子。知道她要引退,昨天就来了。开始时还没觉得什么,看到刚才最后一幕的时候,我哭了,用语言真的很难说清为什么?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驹大夫跳了40年,辛苦了!”
再次来到后台,一个半掩的门里坐着正在抽烟的宫田。我悄悄地走进去,宫田的样子有些吓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拿烟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青筋一根一根地暴着。我想起了他在台上双手合十的样子,突然想安慰安慰这位老人,“今天应该庆祝庆祝,不管怎么说;也是功德圆满地结束了。”
“这也是我的最后一幕啊,我的人形师的工作今天也该结束了。总算坚持到了最后。” 老人像在回应我,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瞒你说,我已经是肝癌晚期了,我不想进医院受苦,只想在家里和老婆一起做些喜欢的事。想走的时候,就好好地走……”
不久,我们又听到消息,宫田走了,走得很痛苦。法国座又有了它的新主人,新舞娘。
又过了一阵,在离法国座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家很小的料理店,只能容下两三桌客人。店里一天到晚就播放着一首歌,BITLS的《Let it be》。嬷嬷桑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做得一手好菜。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贴了许多老照片,照片上的裸体女人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花魁驹大夫。现在已经是平成年代了,昭和年代的一幕已经落下,不知道下次我去那家小店的时候,还能不能认出当年的那位花魁来?
4。像妻子送丈夫出门一样送客(1)
最容易上手的就是刚刚订了婚的女人
对婚姻恐惧的根儿在这一天落下了……
这间屋子很暗,只点着两根小蜡烛。面前坐着一位妙龄少妇,我们叫她“满月”,她身材纤细,穿着拖地的黑长裙,胸前绣的亮片在烛光的跳跃中一闪一闪的,齐肩的头发松松地拢在后面。
为了保护隐私,在我们摄制组进来之前,她脸上就戴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状面具,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在我看来这种遮眼法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如果是她的丈夫,准保一眼就能从没有被盖住的嘴形中,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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