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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御弟”身份的唐僧竟然要泱下“浊物”、“浊骨”才能上灵山这两件事情对比来看,姑且不论作者的动机,我们就能感受和联想到这种对人生和社会的贬斥。
佛教视“人界”(人类社会)为一个丑陋的、肮脏的“红尘”世界(这与道教“长生不老,白日飞升”的以“主生”为主导理念的人生观是有区别的),是诱惑人们产生各种欲念、(妄相)的“欲界”或“苦界”。有“欲”便有“苦”。视人们的为污垢、肮脏之物,“浊物”、“浊骨”、“肉胎”、“凡骨”等等。人从母体里生出来就是带着“垢姿”而来,人来到这个“红尘”世界要吃东西,要男女,要排解大小便等等,这些都是“垢姿”,而这些大量“垢姿”的人,在“人界”(人类社会)还会产生各种“妄相(欲念、)”,所以人生为一个痛苦而又历尽磨难的过程。佛教贬斥人生和人类社会的说法,在民间影响很大,创于金元时期,以道教的《道德经》、儒家的《孝经》、佛教的《心经》为必修经典,同样强调修心的道教全真教派,对此更是充分借鉴并发扬光大。如全真教派创始人王重阳的诗:“修行须借色身修,莫滞凡躯做本求。假合四般终是坏,真灵一性要开收”。称“唯一灵是真,肉身四大是假”。再如丘处机的词,把人形容为“一团臭肉。千古迷人看不足。万种狂心。六道奔波浮更沉”。谭处端则把人体贬斥为“本是一团腥秽物,涂搽模样巧成魔”。像这类诗词,让现代一些生活热情很高,喜欢把全部精力投身于社会,喜欢追星自恋的人看了心里绝对不舒坦。但是这样的人生理念,给艰于生活,心灵苦闷的人们则指出了一条心灵解脱的出路。
不过做为污垢、肮脏之物的这种带有“垢姿”人体,以及丑陋的、肮脏的“人界”,并不是一无是处,因为这种带有“垢姿”的人体给“灵魂”提供了一个载体;丑陋的、肮脏的“人界”又给人们提供了在磨难中领悟“四谛”的契机。
“四谛”是释加牟尼佛提出的一种修行理念,“谛”的意思是真理,四谛也就是四个“真理”:苦谛、集谛、灭谛、道谛。“苦谛”是说人的一生到处都是苦,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其实都是苦。“集谛”指人受苦的原因。因为人有各种各样的,将愿望付诸行动,就会出现相应的结果,那么在来世就要为今世的行为付出代价,即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灭谛”是说如何消灭致苦的原因。要摆脱苦就要消灭。“道谛”是说如何消灭苦因,消灭苦因就得修道。祛除“六贼”来修行。
《西游记》中的须菩提祖师为何方神圣(十三)
“四谛”其实就是要人们祛褪心中的一切杂念,通俗的说法就是要人们祛褪“六贼”。佛教上说的六贼是指“眼耳鼻舌身意”对人们心智,人生理念的干扰;是对人们充满各种各样的或非分的一种贬斥。在《西游记》一书中,作者就也提到过这“六贼”,如在《西游记》第四十三回《黑河妖孽擒僧去西洋龙子捉鼍回》里,孙悟空就对唐僧说道:“老师父,你忘了‘无眼耳鼻舌身意’。我等出家人,眼不视色,耳不听声,鼻不嗅香,舌不尝味,身不知寒暑,意不存妄想,如此谓之祛褪六贼。你如今为求经,念念在意,怕妖魔不肯舍身,要斋吃动舌,喜香甜嗅鼻,闻声音惊耳,睹事物凝眸,招来这六贼纷纷,怎生得西天见佛?”
实际上在现代社会,我们承受的“六贼”干扰要远远大于《西游记》作者生活的年代,如:追星、世界杯、潜规则、汽车、摩托车、手机、电视、电脑、等等之类的东西,在明代那是没有的,现代社会对人们的诱惑比明代那是更多。祛除“六贼”在过去,都是件非常不易的事情。现在的难度比古代可以说是更大。
由于“人界”被视为一个丑陋的、肮脏的“红尘”世界,人们的又是诱惑人们产生各种欲念、的污垢、肮脏之物。所以,佛教就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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