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页)

眼看见了无相居上,登时无名之火高升六丈。

他大吼一声道:“无相老儿,谁不知道你这一套障眼法儿,道爷只当你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上来看重于你,想不到你竟然用这般雕虫小技来消遣我,真正是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连声冷笑着道:“别人怕了你,我宫云飞岂能怕了你吗?”

无相居士一笑道:“道兄你说哪里话来,你我当年不过是一件小小误会,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何必这般认真?贫道自来白金顶后,早已不问外事。”

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把脸侧面一偏,视向沈海月等三人藏身之处看,声音放大了道:“就是有人千里跋涉来找我,也只怕请我不动。一些江湖人物,每每挟技寻仇,却也要拉上我一把,道兄请想,你我当年修为不易,岂能为了一些不相干的外事,坏了自家处世的规矩。道兄,你说是也不是?”

沈海月等三人听得登时一惊,三人面面相睹,不发一语。很明显的,无相居土这番话,明面上是向黄衣道长所说,其实却像是冲着沈海月等三人而发。

三人虽是听得心里发凉,到底还是个心里的闷葫芦一时解它不开。

反之,那黄衣道人却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当无相居士是有意拿话来逗自己开心。

只见他把那张黄脸一沉道:“道爷听不懂你这番高论,今日我来这里为的是一践当年之约。事隔三十年,居士你倒也是个信人,居然还在此梅园相候,贫道知悉你‘玄都’剑术已有了九成火候,今日就是专为讨教你剑术来的。”

言下就要出手,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无相居士冷冷一哂通:“道兄也是多年修为之人,竟还这等的毛躁,不知千日面壁,内熬剑炁之不易……”

说到这里,目光又向沈氏父女等处扬脸冷笑,道:

“只为一时逞能,毁了多年的剑基,实在是至愚至下之至!到那个时候,只怕后悔也来不及了!”

摘星堡主沈海月听在耳中,更似当头一声棒喝。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明显了,沈海月就是再傻也没有听不懂的道理。

他想起自己苦心潜习三年,方始初成的一点剑基,果真正如居士所言,只为逞一时之能,想不到激来了尉迟青幽那等厉害的大敌,以至于剑毁人伤。若非对方还存下了一点仁心,保全了自己的根本基础,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他原本已是十分委屈,此刻再听无相居士这等用话一激,更不禁触到了伤怀,登时轻叹一声,垂下头来。

痛禅和尚却与他抱持着不同的看法。

在他的看法里,像无相居士这等奇人,平素要想见上一面,真个是难以登天,既然见了面,绝非是无缘之人。休看他口头上说得那般无情硬朗,真正事到临头上,绝不可能真的就抖手不问。

所以他心里笃定得很。

至于沈雁容却又是一番想法了,对于眼前即将展开的这一场争斗,她实在渴望得很!

因为她知道当前的两个人,并非是一般武林中人物,而是自己仅听传说,从来未曾亲眼见过的剑侠人物——也就是同于大雪山尉迟兄妹那等奇特的人物。

她的心激动极了,巴不得一看究竟。

无相居士话声一敛,目光转向黄衣道人道:

“道兄,贫道自问当年对你已仁至义尽,并无是非可言,再者我等修道术士,不久大劫将至,道兄你又何必一再以武相逼。贫道对未来四九天劫尚没有逃过的把握,莫非道兄就这等有恃无恐,你若煮豆燃箕,自我相伤?道兄,贫道所说句句属实,尚请三思而行!”

这番话出之德高望众的无相居士之口,实在是很应该有说服之力了。

奈何那黄衣道人,今日之来,实在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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