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部分 (第2/5页)
猪肉,取自这猪仔。
老友叹气,烟酒重新上手,看着曾经共同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战友,也不忍心说他错,陪着他喝了三杯酒,抽了三支烟。
老人凄笑一声,嚼了一口筋骨,牙齿已经用不上力,这一块足足咀嚼了有五六分钟才勉强下咽,看着早已经颐养天年的老友,自嘲道:“我这近九十年代的人生,白活了,这评价中肯,我也服气,老了老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不后悔,自私也算是我这个白发人连续送走黑发人的矫情吧?”
“被人喊做一介老贼,引领着一群不知所谓的所谓高人去围杀一个功大于过的国之栋梁,我算什么战斗英雄,对这个国家,我只有过没有功,没能成功是国之幸,也是我之幸,这曾经我流血负伤保卫的国家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这不堪受辱的老头子对不起国家。”
“让我说吧,也就能说这一回了,也没什么人看着我了,诺大一个龚家被拆的七零八碎,总算是给留了几个传承烟火的,我也就知足了,但凡我龚家人此生不许再兴复仇之事,好好活着,我这个糟老头子,还没那么不堪,我扛得起。”
三段话,说的字字铿锵,没见悔恨只见沧桑,自私与白活的评价,临了临了,老者生受,不怕压弯脊梁,不怕死后那追悼会的级别降低,甚至不怕最后披不上国旗。
酒醉,烟散,桌上菜几乎未动。
老人在老友目送下进屋,平静的换上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看了看屋内的摆设,静静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搭好,慢慢闭上眼睛,不见留恋。
喃语一声:“谢谢。”
龚西进,八十九,卒。
生无载入史册级别的功勋,死无万古长青的留名,未曾在军旅生涯一朝崛起,只在生平末年黯然入京。
没有新闻联播的报导,没有大型的追悼会,除了活得久资历深战友还健在之外,这位晚年颠沛狼狈的老人,也没有资格拥有前两者,如是始终处于长三角吴郡市,龚家不倒,一个省内高级别的追悼会,还是够得上资格。
老贼老贼,白活白活。
只是白活,却在几位老站友的疏通下,给了他死后盖上国旗的肯定,当年的战场上,老龚可不曾退后半步,冲锋的路上身上也被打穿了几个洞眼。
老人死后,龚家残存子孙后裔,尽数前往大西北,在那里,是给他们留下的最后一条平安之路。
老人死后,蛰伏在江湖之上的多个所谓江湖世家,遭遇分化清理,武人亦不可持械,持械拘留重责,细查每一人的底细,但有伤害、命案在身者彻查。
猪送炮,因此而扬名,借此来羞辱那些名不副实却又德高望重的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龚西进死前无德,死后没有道德鞭挞是当兵打过仗的功过相抵,人死事休,张世东一招猪送炮气死了龚西进,留下了一地骂名,纵然该死也不该你出面送这最后一程。
丰臀空姐就是用这样的话语来讥讽张世东的多此一举,老龚头在燕京这无数双眼睛盯着的皇城根下,做任何事都逃不了大家的眼睛,引得一群自以为是的江湖人士去围攻堂堂陆军少将,按罪当死不值得任何同情,早晚不等会得到惩戒,为何你要如此将自己摆在台面上去万夫所指,难道不懂得韬光养晦吗?
面对着丰臀空姐的质疑,张世东叹了口气,将车子停在路旁,无视一辆越野车在不远处停下来,按开车窗,点燃一支烟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一个老兵,总该有属于一个老兵的死法,我敬他六十年前,所以我转道来燕京,送他一程。被一个晚辈后生逼死,总归会落得一些同情分,人死则死,好走一路,也算我让他子孙断根的一点愧疚吧。人老了,再是老贼,那勘破世事的年岁摆在那里,给一点尊重以我的年纪还承受得起骂名。”
“我叫裴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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