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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天生带来记号,很难找出与之一模一样的来。为了让此计得成,那老族长便要在假公主的身上做出同样的胎记来,毕竟,万一有一日假公主无用,要拿真公主顶上,则这个胎记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话有点绕人,但众人也都听明白了。
先以假公主身上的胎记给真公主做个预备,若有一日用得上真公主,则也能取信于旁人,甚至可以直接说因胎记相同,从而弄错了对象。
秦素安静地听着,茶盏也搁回了案上。
三皇子这番说辞,想必是经过不止一次、不止一人的反复推敲的,因此,无论是时间、细处还是事件大致的脉络,几乎无甚漏洞。
不过,那也只是“几乎”罢了。
即便她这个公主的确假得不能再假,然那个所谓的真公主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在听了三皇子的讲述后,秦素的脑海中,反倒理出了一条极为清晰的线索。
只是,如今还不到她说话的时候。
对方的底牌尚未尽出,若贸然出击,却是不宜的。
此际,三皇子微带得意的语声又响了起来,续道:“当然,在做出假胎记之前,为使此计天衣无缝,那老族长一早便派人潜入秦府,将那枚代表着真公主身份的檀木印给偷了出来,复又命那个携带女婴的妾室,仿着真公主亡母的语气,写了一份遗言,那遗言的内容暂不可考,但很可能是写下了假公主的名字,以此坐实其公主身份,且还钤印为证。毕竟那印乃是真印,而有了这真印留下的印鉴,则这份遗书,便也殊为可信了。其后,找到这遗书与印章之人,自然就会偏离了方向,将视线放在假公主的身上。”
中元帝敛目不语,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却变得极冷。
三皇子觑了他一眼,见他没说话,他便又放心大胆地继续说了下去:“有了这份遗言与檀木印,则假公主便也成了真。其后,妾室被灭口,这檀木印与遗书便随同假公主回到了秦家。这些事其实皆容易,唯一难办的,还是那胎记。因为,那胎记乃是长在身上某处的两粒朱砂痣。这东西极不好作伪,就算粘上个假的,万一掉了却也麻烦。故那老族长便用了个笨法子,先以针刺出血点,再以朱红的颜色浸染,如此经年累月下来,那朱砂痣便也可以乱真了。”
“原来如此。”二皇子夸张地点着头,一面侧过身子,似在偷眼打量着中元帝的面色,一脸地恍然大悟。
第954章 姑妄言
“二皇兄有何高见?”四皇子再度开了口,语声仍旧很是温文。
二皇子便笑道:“我可不敢说什么高见,只是一点明悟罢了。想来,想要做出以假乱真之胎记,本就是个水磨功夫,没个三五七年怕是做不成的。那假公主的贴身使女想必被收买了,便帮着她做这假的朱砂痣。自然,这些知情者都是不能留的,于是,假公主身边的贴身仆役便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不是失踪就是死了,是也不是?”
“二皇兄高见。”三皇子捧了他一句,复又转向中元帝:“禀父皇,接下来要说的,便是关于淑仪夫人以及几个宫人的死亡真相了。却说那假公主进宫之后,与一位淑仪夫人极为交好,而假公主身边唯一活下来的、且知晓她根底的使女,亦与淑仪夫人走得极近。很可能是在无意之间,那使女便将朱砂痣可以伪制一事给说了。”
言至此处,他放缓了语速,似是要给所有人都留下深刻的印象,续道:“听得此事后,淑仪夫人向来冰雪聪明,立时便联想到了假公主的身上。在此,我尚且不知淑仪夫人是如何知晓假公主身上的胎记的,不过,她久伴君前,又出身于冠族,想必有她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这些也不是难事。总之,在知晓此事真相之后,淑仪夫人却因病被打入冷宫。她本是心思高远之人,自去了冷宫之后,便一直图谋复宠,遂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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