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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羿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小羊羔,此時斜看他一眼,這麻煩是寧溪惹起來的,顧羿不過是順水推舟耍性子,他啊了一聲,道:「我知道。」
顧羿一手摸著羊羔,那小東西乖巧地趴在他胸口,羊羔通體潔白,映襯著顧羿那張臉竟然有了幾分天真,顧羿神色太自如好像韓寶延要殺的不是他。
寧溪皺了皺眉,他雖然至今不知道顧羿到底是中毒還是走火入魔,但跟在身邊久了知道顧羿三個月就發病一次,道:「我猜就是這幾日的事,到時候……」
「到時候韓寶延踏平白鶴宮,順手取了我的腦袋,掛在旗杆上還可以曬兩天。」顧羿打斷他,一抬眉,冷冷望著寧溪。
寧溪被他這一招弄愣了,他下意識吞了下口水,他對顧羿莫名有種懼意,並不是因為顧羿武功有多高強,寧溪面對曹海平都沒這麼恐懼,因為曹海平是個正常人,總歸還是能猜出他要幹什麼,但他從來看不懂顧羿,寧溪硬著頭皮道:「有人前來投誠。」善規教里看不慣韓寶延做派的多得是,有人已經察覺到顧羿和韓寶延之間對立提前站隊了。要是能把這幫人籠絡在自己手里,顧羿如虎添翼。
顧羿的臉貼到小羊的臉上,輕聲說:「不用。」
寧溪已經徹底想不明白顧羿要幹什麼了,問:「宮主有什麼好計謀?」
顧羿沒立刻回答這個問題,懷裡的小羊羔好像被抱煩了,踹了他一腳,顧羿也沒什麼不高興的,顧羿今日耐心和脾氣都出奇的好。
顧羿把羊羔交給乙辛,「給小狼吧。」
乙辛手里一沉,抱著羊羔有點懵,「啊?」她以為顧羿跟這隻羊崽子處出感情了。
顧羿道:「買來不就是吃的嗎?我玩膩了。」
乙辛:「……」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乙辛抱著羊崽子餵狗去了,顧羿兩手空蕩蕩的,然後才開始琢磨這件事,寧溪有時候想看看他腦子裡想什麼,自己比他還急,顧羿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
他很難預估自己到底蠱蟲什麼時候發作,可能韓寶延要比他更清楚點,他每次就算一算猜一猜,中間間隔三個月,韓寶延說的沒錯,顧羿確實更被動。
顧羿坐在主座上,身後是一張絕佳貂皮縫製的毛毯,他坐在其中有種說不出的懶散勁兒,他緩緩說道:「所以我吃了解憂草。」
「什、你……」寧溪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話,魔教用來控制人無非兩種手段,第一種讓你痛不欲生,第二種讓你醉生夢死仿佛至於幻境,無論哪種都是毒藥,吃了之後都是短命鬼,吃了解憂草不是蠱蟲不發作,而是發作時自己感覺不到,顧羿這招以毒攻毒,原本身體就不好竟然還敢找死!
「你不想活了?」寧溪很難理解顧羿這個人。
顧羿聽到這句話覺得很吵,他揉了揉眉心,「你別吵我,我現在腦子不清醒。」
顧羿現在其實有點暈,心跳的過分快了,他是在極力控制自己別發瘋。
寧溪這才反應過來顧羿今日是有點異常的,只不過顧羿平日裡也跟正常人相差甚遠,一時間竟然很難看出來他到底是不是在發瘋,寧溪沉聲道:「你太冒險了,有更好的辦法。」他做事求穩,在善規教活了這麼久就是靠著這個本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會找到機會。
顧羿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我不動手你能殺他?」
寧溪一時無語,他不是韓寶延的對手,如果他能殺了韓寶延早就殺了,整個白鶴宮除了顧羿沒人能殺了他。顧羿躲起來能躲到哪裡去,顧羿僅有一個弱點,那他就克服這個弱點,他只需要一次機會,一刀殺了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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