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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海平拿出藥瓶,手心裡倒出一顆紅色藥丸,但顧羿緊緊咬著牙,曹海平對顧羿的控制力沒有到達那個程度,顧羿長時間不吃藥,正在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曹海平不想撬開顧羿的嘴巴,那樣太不優雅了,他一直要的是心甘情願。
「吃藥你才能活。」曹海平道,「你不是喜歡徐雲騫嗎?」
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顧羿就不懂呢?不吃藥,自己耗著自己,然後把這具身體慢慢耗死到底有什麼好處?可他不知道,顧羿早就放棄了這條命。
顧羿聞言沉沉笑起來,「你有本事弄死我啊。」他在賭,曹海平到底對他的身體在意到什麼程度。
曹海平覺得顧羿很難養,他太能折騰了,曹海平養了他十年只為了等他變強,等他長大,就像是在飼養一頭狼,十八歲的顧羿對曹海平沒有用,現在的顧羿剛剛好,他強大,心如死灰,心中只剩下一點執念,曹海平只要把這點執念碾碎就行。
曹海平無法讓一個視死如歸的人低頭。顧羿比他上一個傀儡麻煩太多,曹海平定定看著顧羿的眼睛,企圖找到顧羿的破綻,「寧溪的命呢?」曹海平竟然在跟顧羿做交易。
顧羿道:「我為什麼要在乎一個叛徒的命?」
曹海平哦了一聲,並沒有被顧羿惹惱,手指慢慢滑過顧羿的胸口,好像在隔著一層皮膚感受顧羿的心臟,他伸出一隻手指點在胸前,道:「那徐雲騫的命呢?」
顧羿一頓,死死瞪著曹海平,徐雲騫不在這兒,他遠在正玄山,他就算答應曹海平,曹海平想殺人的話一樣能殺。這是個陷阱,顧羿聰明,他很容易辨別出這一點,但他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
曹海平道:「你不好奇我讓人去文淵閣幹什麼嗎?」
顧羿看著他,曹海平像是在跟顧羿談心,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起顧羿的衣服,仿佛是害怕顧羿凍著,在這個時候,顧羿在曹海平眼裡就是個稀世珍寶,他可不想半途而廢,「我把文淵閣燒了,你開心嗎?」
顧羿皺了皺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文淵閣竟然被燒了?這不可能,文淵閣在顧羿心中就象徵著正玄山,正玄山不會倒,那文淵閣就不會倒。
「你討厭的極樂十三陵沒了。」曹海平在給顧羿包紮傷口,他對待顧羿像是在對待一塊玉石,仿佛顧羿沒有生命,曹海平用那種不帶有任何感情的目光在審視他。
顧羿不信曹海平燒了十三陵只是為了哄他開心,這不像曹海平的作風,顧羿又不是曹海平的姨太太。曹海平在他旁邊坐下,仿佛在跟他講述正玄山塵封的歷史,那些回憶是骯髒不堪的,曹海平跟他肩膀挨著肩膀,道:「千絲繞我是在文淵閣拿的。」
曹海平感覺顧羿有點冷,怎麼這麼怕冷,體質偏寒,這一點就不如徐雲騫,有時候曹海平還是會想當年選徐雲騫應該也挺好,就像是去市集買牲畜,買了一頭騾子,回頭想想那匹馬也很好。
曹海平挫了挫顧羿的肩膀,道:「你也不是我做的第一個傀儡。」
顧羿之前猜過曹海平給他吃藥到底是為什麼,如果只是為了殺王升儒,那在生死崖之後曹海平就應該殺了顧羿。但曹海平沒有,然後任由顧羿胡作非為,這麼多年都沒找過他,因為他手底下的傀儡不止顧羿一個,他可以耐心地等待顧羿長大。
當年曹海平到底怎麼殺了徐雲騫的師兄,又為什麼能重創王升儒,在這時候都有了解釋。
曹海平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他摟著顧羿的腦袋,讓他跟自己額頭相抵,曹海平老了,他的皮膚皺巴巴的,此時貼著顧羿的額頭,沉沉看著那雙黑眼睛,他很平靜地說:「我跟你說過了,只要你心甘情願,我不會動徐雲騫,我很守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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