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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羿:「……」
這是個很明顯的藉口,但顧羿竟然想不出任何理由。傘下空間狹窄,距離過於近了,顧羿一回頭就能碰到徐雲騫的鼻尖,他僵在原地,聞著徐雲騫身上的檀香,原本就昏沉的腦子更加昏沉,跟中了美人計一樣沒有拒絕。
徐雲騫用黑傘遮住他的臉,引著他進了一間小院。
院裡沒有其他人,只有徐雲騫新收的徒弟住隔壁房,這是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顧羿若是察覺到不對勁可以隨時隨地逃走。
顧羿坐在椅子上,渾身濕淋淋的,水鬼一樣往下滴水,外面雨不停,他沒藉口走,仿佛是雨天來佛寺避雨的野獸。
顧羿沒事可做,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燙,他不想在徐雲騫面前這麼虛,把濕透了的袖子捲起,在左手臂上扎了一根針。
徐雲騫剛拿了乾淨的帕子過來,轉身就看見這一幕,顧羿手臂蒼白,青色血管清晰可見,此時扎著一根針,湧出一滴極為鮮艷的血珠,冷聲道:「你在幹什麼?」
顧羿沒看他,轉動露出來的半截針,「清醒。」他這兩年需要提神。
徐雲騫不太懂醫理,一看就是偏方,發燒腦子混沌太正常了,平常看病吃藥扎針一夜才能好,顧羿的作法立竿見影,但一定損害身體。他不願意在自己面前換下濕衣,也不願意在自己面前暴露劣勢,動物自保時才會這樣。
徐雲騫捏了捏拳,忍耐著脾氣,把帕子遞給他。
顧羿胡亂地擦了擦頭,他好像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也不覺得冷,應付一樣擦了擦。
徐雲騫看不下去,按住他的手,剛碰到顧羿就感覺到他渾身一僵,他沒有貿然行動,等待片刻,確定顧羿並沒有把他甩開才接過帕子,撈起沉甸甸的濕發,幫他擦拭乾淨。
顧羿僵直脖子,前一天他們還是仇敵,他絕對想不到有一天徐雲騫接近他腦袋不是為了要他的命,這感覺太怪異了,他寧願徐雲騫是想弄死他。他本能地想跑,又本能地僵住,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把他按住,讓他動彈不得。
徐雲騫的動作很細緻,手指穿過發間,落在頭皮上時有些沉,讓人感到一股很奇異的安心。
顧羿兩肘撐著膝,接受徐雲騫碰他,甚至在手指不經意間擦過他的脖頸時都只是僵直住,並沒有反抗,顧羿問:「剛才那個人是誰?」
顧羿開始詢問問題,這是個不錯的開始,徐雲騫答:「白離,停山書院的。」
停山書院名門正派,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好門派養出來的好孩子沒什麼壞心思,顧羿點了點頭:「他挺好的。」
徐雲騫的手一頓,顧羿不是吃醋,也沒有任何嫉妒,他是真的覺得白離挺好,他對徐雲騫沒有任何占有欲。
徐雲騫咬牙道:「是挺好。」
顧羿點頭,「長得也好。」白離長得有鼻子有眼,氣質乾淨通透,很招人喜歡。
徐雲騫停了,他收回手,不再擦拭,顧羿感覺頭一輕,敏銳地感覺到徐雲騫應該是有些不滿,但顧羿很難猜到他為什麼不滿。徐雲騫繞到顧羿對面,顧羿眼前一暗,徐雲騫遮擋了光線,顧羿像是被籠罩在他陰影之下,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把自己當什麼?我的正妻?」
像個快死的妻子,害怕自己的丈夫在世上孤苦無依,按照本分應當盡心盡力照顧,物色一個新的妾侍。
還挺懂事,徐雲騫不需要他這麼懂事。
顧羿沒回答,徐雲騫微微俯身,逼近他的臉,「你把我當什麼?」
他們重逢之後一直沒談過這個問題,當年是顧羿說分開的,顧羿一直覺得他不是徐雲騫的良配,更別說是什么正妻了。
顧羿把他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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