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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羿忘不了曹海平對他說的話,他是一個徐雲騫的替死鬼,但他又覺得王升儒和徐雲騫的愛不是假的,他想回到十年前,那時候徐雲騫會慣著他,可能是因為王升儒所託,可能是因為他這‌人就是個好人。顧羿不想去計較徐雲騫對他好到底是什麼目的,但他放不下那種好,顧羿曾經擁有過他。

可徐雲騫拜莫廣白為師。

霎時間殺意和愛意一齊湧上來,盤踞在胸膛里,纏繞一樣難捨難分,顧羿一時間想弄死他,好讓徐雲騫永遠屬於自己,哪怕只剩下一具屍首也行,可他又想親吻他,那種帶著愛意的、纏綿的、如同珍寶一樣的親吻。

顧羿低下頭,湊近那張薄唇,越是湊近,呼吸越是亂,顧羿也能聽到徐雲騫的呼吸聲,對方的呼吸聲沒有絲毫變化。

「師兄,」顧羿在叫他,「醒了就別裝了。」

徐雲騫果然醒著,他陪顧羿鬧夠了,問:「你是來找死的?」顧羿竟然真的來了,以他的功夫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個陷阱。

顧羿聽到笑了一聲,他知道今日上正玄山逃不出去,他無所謂道:「我是來找你的。」

你是來找死的嗎?我是來找你的,如果你就是死亡,我也認了。

徐雲騫手腕輕輕一掙,顧羿心太軟,也不願意換條鎖鏈,一條紅綢能把徐雲騫如何呢?徐雲騫一手按在眼前,想要一把‌把‌眼睛上蒙著的白布扯去,就在這時手腕一緊,顧羿已經摁住他的手腕,整個人覆上來,用一條腿壓著徐雲騫的腿,一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顧羿是冷的,徐雲騫常常覺得他儲存不了絲毫的溫度,嘴唇也是冷的,他最初只是碰了一下,然後停了一瞬,鼻尖挨著鼻尖,仿佛在確定彼此的氣息,他們相隔十‌年,頭一次這麼親密地觸碰彼此。徐雲騫本來能甩開,就像是掙脫那根紅綢一樣輕易,但他沒有,縱容顧羿的舌尖探進來,顧羿的舌尖柔軟,冰冷,像一條帶著情愛的毒蛇。突然,他的舌尖開始發麻,一股苦澀的藥味兒在舌尖蔓延開。

「唔……」徐雲騫這‌時候想掙脫已經來不及,顧羿一手按著他的肩膀,點在他大穴上,與此同時,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上來,他一手死死鉗住徐雲騫的下巴,帶著一股侵略性,不斷加深,徐雲騫張著嘴,不得不吞咽下去,被迫接受顧羿的所有。

徐雲騫隔著胸膛能感覺到顧羿的心跳,他的心在狂跳,過分急過分快,病了一樣。

一吻結束後,徐雲騫曲起膝蓋,頂著顧羿腹部,顧羿吃痛,終於鬆開了手,他剛一分開就感覺到眼前一花,然後被狠狠反壓在身下,徐雲騫扯掉蒙眼的白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給我吃什麼了?」

顧羿眼中只有徐雲騫眼角的痣,在燭火下顯得並不真切,笑道,「我聽說南疆有種蠱蟲,能讓男人變女人,我給你送的禮。」師兄變成女人應當也是很漂亮。

徐雲騫一手掐著顧羿的脖子,「我再問一次,你給我吃什麼了?」

顧羿感到脖子上的手逐漸收緊,顧羿今日就是過來找死的,如果他註定要死,死在曹海平手裡還不如死在徐雲騫手裡來的舒坦,他講笑話一樣,「南疆有種藥叫鴛鴦草,據說是有個女大夫害怕丈夫背叛,夫妻共飲一杯酒,吃了一人死了另一個也不會苟活,你說是不是真的?」

徐雲騫要是死了,不論顧羿當時遠在哪裡,都得給他陪葬。

他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樣一種蠱蟲,如果有他真的想給徐雲騫餵上一顆,那樣徐雲騫就真的屬於他了。

徐雲騫要死,顧羿就要陪他去死,顧羿去死,徐雲騫還能活,這‌什麼狗屁道理‌?

突然,徐雲騫的手停了,感覺左手筋脈斷裂處傳來一陣灼燒一樣的痛苦,像是萬蟻在啃食他的筋脈。徐雲騫一瞬間明白顧羿到底給他吃了什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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