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頁 (第1/2页)
徐雲騫不說話,雲出塵倒是笑了一聲,如果顧羿真的叛出,他能裡應外合,勝算幾乎翻了一倍。
顧羿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曹海平現在不知道顧羿開腔取蠱,他還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這是他們擊敗曹海平唯一的先機。善規教固若金湯,偏偏顧羿本人就是那個裂縫,他是教主,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怎麼擊敗曹海平。
顧羿看著他,緩緩道:「師兄,我自己做的事,我要認。」
他殺了太多人,他不會在人前自戕,但那些討債的,來尋個公道的,顧羿躲不過,他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徐雲騫必須放手。
-
顧羿走得很急,第二天天還未亮,貓鼬在給他更衣,顧羿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被人撞見很麻煩。貓鼬不敢給他系得太緊,怕壓到他胸口的傷,顧羿怕冷,北境現在已經入冬了,貓鼬給他帶了不少棉衣。
臨走前,沈書書給顧羿帶了一些藥,囑咐他足足半個時辰,害怕顧羿真的留下什麼病根。
徐雲騫的親信親自送他進北莽邊境,徐雲騫很細緻地在給顧羿整理披風,他臉色不太好,但站在馬車邊像個將軍。顧羿低頭看徐雲騫的手,感覺他像是個送將軍出行的貌美夫人,顧羿笑了一聲,「我是回家,不是去刑場。」
顧羿在善規教十年了,哪裡是曹海平想架空就能徹底架空,他若真的想干點什麼,起碼有一批人能聽他調度。顧羿回去是跟曹海平相爭,不是回去送死。
顧羿道,「貓鼬留給你,他知道怎麼找我,」
徐雲騫嗯了一聲,顧羿不太想走,但沒辦法,感覺徐雲騫現在心情不太好,一時半會兒也哄不好,只能下次見面再說,從正玄山出發,回北莽快馬加鞭要七日,顧羿身體不好,沈書書說心疼的時候必須停下,顧羿在路上就有個十天之久。
顧羿想說點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說:「我會回來找你,你在家等我。」
顧羿有本事平定一切,徐雲騫沒必要參加六大派圍剿,到時候人多又亂,顧羿很難照顧他。
徐雲騫沒說答應或者不答應,只塞給顧羿一隻湯婆子,現在的天氣用不上這東西,但現在顧羿身體不好,經常半夜手腳冰冷。
顧羿手裡暖心裡也暖,恨不得把徐雲騫一起帶回去算了,他揣著湯婆子上了馬車,道:「師兄,我走了。」
他怕自己看久了不舍,剛想把車簾放下,突然感覺馬車那側一沉,徐雲騫已經一腳踩上來,顧羿感覺眼前暗了暗,徐雲騫已經按住了他的肩頭,把他抵在馬車邊緣,下一刻唇上一軟,徐雲騫整個人壓上來,覆上他的唇。
顧羿張了張嘴,唇舌被人抵著,舌尖都在發麻。
徐雲騫這些天一直溫和,對待顧羿小心翼翼,生怕扯到他傷,今日一改常態,像是無法壓抑,一手推著顧羿的肩膀,把他困在這方寸之間,擒住他的手腕,壓著他的腿,吻得馬車內的鈴鐺叮噹亂響。
顧羿緩過神反咬回去,唇齒間瞬間瀰漫著鐵鏽味,顧羿心跳得急,不舍和愛意壓抑許久,擠在胸膛里像是爆炸了一樣。
他們憋了好幾天,尤其是顧羿,假裝自己乖巧懂事溫馴有禮,收起瓜子和獠牙,活得像只貓一樣。如今放棄偽裝,他們如同兩隻猛獸在撕咬,恨不得把對方咬碎了吞了,含情脈脈不合適,要帶點血才合適。
徐雲騫放開他時,顧羿蒼白的臉已經滿臉潮紅,止不住喘息,顧羿抬頭看徐雲騫,他嘴角被咬破了皮,薄唇上艷紅的一個血口子,血珠凝出,要掉不掉地墜著,那是顧羿咬的。
顧羿舔了舔他的唇角,把那點血珠卷進去,分開後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喘著粗氣,「把你帶回去算了。」他說話惡狠狠的,仿佛很是咬牙切齒,這次是徐雲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