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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莽想了想,又道:「他救了你的命,算我欠他一個人情。」徐莽從年先生嘴裡聽說了,顧羿為救徐雲騫不惜跳崖,他是過來人,知道這種少年人的喜歡很難勸解,就算徐莽要棒打鴛鴦也來晚了一步。
徐雲騫點了點頭,孟奪鋒千方百計也只是想得到一個徐莽的人情,既然徐莽欠下了,那就不會輕易動顧羿這個人。
徐莽道:「說實在的他跟我想的兒媳婦兒不太一樣。」
徐莽沒什麼要延續家業的志向,他這輩子就生了一個兒子自己都不想養,早早送到正玄山麻煩王升儒去了。他本來以為自家兒子這個破脾氣,應該是要打一輩子光棍,當個無情無愛的老道士,去修他那無情道。
沒想到遇到了顧羿,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徐雲騫道:「其實他很好。」顧羿很好,總是裝作一副惡人樣,但心腸不壞。
徐莽聞言笑了一聲:「還護上了?好不好的關我屁事,他又不伺候老子。」
徐雲騫:「……」
徐莽很少與徐雲騫談心,徐雲騫六歲之後所有大事都是自己拿主意,徐莽沒怎麼管過他,不可能在這件事上突然有什麼微詞,道:「只不過你要喜歡他,可能沒那個本事。」
徐莽看人准,他知道顧羿以後一定不會善終,徐雲騫喜歡顧羿,以後的路不好走。年先生說徐雲騫從小就挑最難的路走,練武是如此,如今姻緣上也是如此。
徐雲騫要想喜歡顧羿,以現在的能力不夠格。
徐雲騫皺了皺眉,總覺得徐莽話中有話,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他還未開口,突然聽到一聲悶響,是屋內傳來的,徐莽朝他點了點頭,大意是去看你自己媳婦兒不用管我。
徐雲騫快步走向屋內,在北境天黑的早,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剛開門的時候視線有些昏暗,看不太清只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顧羿坐在床邊,雙手扣著床沿,額頭上有個豁口,大概是自己清理過了血跡,只不過他不得要領,或者弄得很草率,袖子上都是粘稠的鮮血。
顧羿下意識望向門口,看見徐雲騫落在光里,看著風度不減,跟自己的狼狽樣是兩回事。
顧羿察覺到門口動了動,徐雲騫深深嘆了口氣,然後抬起他的下巴,很自然地端詳他的傷勢,周遭已經變了,但兩人的習慣一點未變,徐雲騫第一反應是去看傷,顧羿不管如何都任由徐雲騫觸碰他。
傷勢不重,徐雲騫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了顧羿的眼睛。
顧羿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八成已經恢復了記憶,但跟以前不太一樣,跟失憶時的奶氣也不太一樣,有些妖邪氣,像是重生雜糅了一個人。
「想起來了?」徐雲騫問。
「嗯。」顧羿應了一聲。
想起了一切,那就是知道了王升儒跟顧家滅門案有關,那就是知道了真相在文淵閣。
可顧羿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要殺徐莽,也沒有發瘋動手。徐雲騫突然有些後悔,他喜歡在百靈樓時的顧羿,雖然會發瘋跟他打一架,但起碼反應很真。
不像是現在,好像受過傷,心事都往裡藏,再也無法有所表露。
徐雲騫不知道顧羿現在是什麼打算,換了個問題:「你知道誰護住我的心脈嗎?」他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有人護住他的心脈,這個人應當是內力深厚,以顧羿的能力根本不可能。
顧羿看著徐雲騫的眼睛,很平靜地在說謊,「不知道,我醒來之後找你找了很久。」
徐雲騫深深看著他,顧羿眼睛很亮,讓人難以分辨這句話是真是假。
「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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