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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击鼓鸣冤……”
“闭嘴!”林捕头沉声低喝一声,上前几步走到吕县令的案桌前,对着吕县令行了一个礼,回头对着水汀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他逼视水汀,直至她点头,他问道:“你原本姓谁名何,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
这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询问,所有人都呆住了。
何柏海恍然想到,何欢曾告诉他,唐安压根没有这么大的女儿,那么水汀又是从哪里得到唐安的真迹?他怎么忘记了这点!他目光灼灼盯着水汀。
水汀一味低着头跪在地上,并不言语。
林捕头的表情愈加阴沉,喝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原本姓谁名何,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
“犯妇原本姓张,大家都唤我三娘。家里还有……已经没人了……”
未待水汀说完,林捕头冷着脸吩咐:“来人,她一连说了三句谎话,水火棍重打三棍!”
衙差们早就习惯林捕头代替吕大人问案。几人麻利地上前,其中两人用棍子夹住水汀的背,另一人重重把她压在地上。水汀还来不及喊冤,另外两人手起棍落,“啪啪啪”三声,水汀这才察觉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水汀尚不及呼痛,又听林捕头一声:“跪好了!”两支棍子立马夹起她的双臂,又一棍子压在她的小腿上,她不得不恭立在吕县令的案桌前。
第129章 严刑逼供
林捕头站直身子,微微抬起下巴斜睨水汀,只见她一径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压着声音说:“你就连姓谁名何,家住哪里都不愿说真话,让大人如何相信你?”
饶是水汀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必死的决心,这会儿也不免心乱如麻。她潜伏在何柏海身边多年,目标自然是何家三房,可她突然收到命令,不惜一切迫使何柏林指证何欢。
即便措手不及,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她也只能按命令行事。先前,她几乎快说服何柏海了,如今却功亏一篑。
当初,她有意接近何柏海,用的是唐安女儿的身份,这会儿她不能自认罪犯之女,她又没有准备其他身份,应该怎么办?
水汀作势擦了擦眼泪,用眼角的余光朝林捕头瞥去,只见藏青色的衣襟沾着污迹与尘土,破了几个洞的黑色布靴子也满是泥土。
“大人。”水汀语带哭腔,哽咽低语:“非是犯妇不愿说真话,实在是犯妇从小被拐,已经不记得自己姓谁名何……”
“来人,再打!”
林捕头一声令下,水汀立马又被打了三棍子,虽未见红,但她毕竟是弱女子,已经无法跪直身体,只是瘫软在地上抹眼泪。
林捕头瞥了她一眼,冷声说:“吕大人还有不少案子要审,没工夫听你胡扯。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公堂之上打死一两个逃奴,压根不用上报。”
“大人。犯妇所言句句属实。”
“属实?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林捕头冷哼,盯着水汀说:“你若是从小被拐子拐卖,是何人教你读书认字?你又是从哪里知道,字画是唐安的真迹?你去街上随便找几个人问问。有多少人知道唐安是谁?”
随着林捕头的话语,何柏海刚刚升起的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手脚冰冷,一颗心重重往下沉。水汀身份可疑。他应该说出事实,不能好助纣为虐,可他涉入太深,不可能彻底与她撇清关系。再说,他不知道指使水汀的人有什么后招。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到这,何柏海表情微沉,眼中闪过一丝绝情。
水汀也知道自己的说辞漏洞百出。眼见林捕头半句都不信自己的话,她哭着诉说:“大人。犯妇本可以离开蓟州。犯妇之所以主动折回来……”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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