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次失控的半夜谈 (第3/3页)

有发言权。

半夜谈刚开始时,秩序还算井然,甚至一度有了一点儿上得了台面的学术气息。

“展览上一张图片显示,”丁丁道,“自从上海在中学进行有关性的青春期教育,青少年性犯罪率从2.8%下降到0.03%。上海这边儿的教育,是比我们那儿全面啊!”

是的,方自归上的生理卫生课,老师就要求生殖系统那一章全班自学。然而,上不了台面的气息愈演愈烈,到后来,局势完全失控了。

老夏讲了第一个黄色笑话,一讲完,便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说笑话有个大忌,就是听笑话的人还没笑,说笑话的人先笑喷了,这一来喜感至少会打七五折。然后,这一夜星光灿烂的韩不少出来救场了。

韩不少讲了第一个笑话,全场大笑。其实,韩不少的这个笑话,思想性和趣味性逊于老夏的笑话,但韩不少表达能力领先,模仿美女说话惟妙惟肖,喜感瞬时爆棚。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韩不少讲了第二个笑话,再次引燃全场,让人怀疑韩不少有丰富的床上经验。因为没有亲身经历,不可能学叫春学得如此栩栩如生。然而,这时的韩不少,确实还没有经历过。事实上,此时一零一的十大浪子,个个都动如脱兔,静如处男,还真没人有性经验,除了在梦中。

可韩不少何以浪得如此浑然天成呢?这还要从韩不少的高中说起。

韩不少上高中时,班里有个同学成绩不太好。这位同学高三时自己一评估,考上大学的概率是0.05%,于是便有些索性纵情于山水之间的想法。一日,这位同学在县城闲逛,偶经一个录像厅,便打算看场通宵录像。谁知录像放到晚上十点以后,老板为了刺激录像厅的上座率再攀新高,开始放毛片了。这同学一看,大喜过望,和哥伦布刚发现美洲时的心情差不多。后来,他就多次光顾这家录像厅了。再后来,这同学呼朋引伴,把一个宿舍的同学都叫来观摩,而这个宿舍的同学里面,不幸就有韩不少同学。

所以,做为一零一室唯一看过毛片的同学,韩不少就肩负起了对室友进行性启蒙的重任。

六七十年代遍地是毛选,二十一世纪初则遍地是毛片。九十年代做为过渡期,虽然毛片已经出现了,但还没到满街都是的地步。所以***的经验,二十三岁的老夏都没有,没想到十八岁的青涩少年韩不少经验很丰富。

局势的失控愈演愈烈,室友们被韩不少带入一个又一个高潮。

此时的方自归已经后悔不迭,自己怎么轻易就被十块大排打败了呢?哎呀……这次被孔子和马克思联手摆了一道,孔子关于“饮食男女”的排序和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决定论真真误人不浅,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说,要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高地,真应该更注重精神建设才对的。你看,自己就不知道韩不少抑扬顿挫的“啊~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夜,注定是韩不少的高光时刻。在群众热情的呼声下,韩不少开始讲下一个黄色笑话:“一个推销员一周有六天时间不在家……”

这方面,方自归本来是一张白纸,可是宿舍里有韩不少这样的室友……他就变成了一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