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 (第4/5页)
,又无法完全准确的去描述。
这,就是表情术语在五线谱这一体系中的情况,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在没有更先进更准确的记谱方式之前,作曲家们还是只能这样用下去。
怎么办呢?
现在通常的做法是作曲家使用表情术语标记一个大概的情绪印象,再额外辅以大量的文字解释内容。
但是。这也有问题。
第一,文字记录如何跟乐曲对照起来。
第二,前人的作品很少有文字性的解释,怎么办?第三,用文字描述音乐。准确性无法保证。第四,即使有了文字描述,演奏家的领悟能力又是一个问题。音乐上的领悟能力跟文字上的领悟能力,这是完全不同的。
表情术语的处境仍然是尴尬的。这也是所有记谱法的一个共同死穴。
即便是五线谱这样已经极其完善、极其体系化的记谱法,面对这一点也是同样无能为力的。
作曲家对此也只有“无奈”二字,记录在乐谱上的只能是一种模糊的、大概的、中庸的、折中式的描述。
这,就是五线谱和所有记谱法的现状。
大师向叶梓所指出的,也正是这一点。
叶梓茅塞顿开,突然间就有点理解了大师的意思。这一点,其实跟歌曲演唱的再度创作是类似的道理。
“歌曲演唱的再度创作?”大师略一沉yin,点了点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正是这样,但是并不完全一致。”
“这一点我们以后再来分析,歌曲演唱跟乐器的演奏有着本质的不同。”
“对于我们演奏家来说,尊重乐谱当然是需要的,这是所有乐曲演奏的出发点。但是尊重乐谱的意思,并不是就让我们拘泥于乐谱本身,这一点我相信你现在应该能够感觉到了。”
“是的大师,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叶梓点头说道:“既然乐谱本身就不是完美的记录,拘泥于乐谱那是无法将作曲家的意图完全表达出来的。”
“大师,这一点太重要了!”
叶梓的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这样一种理念上的根本变化,对于他将来的演奏生涯,至关重要。
叶梓似乎看见一扇关闭着的窗户,已经向他打开了一条缝隙。
窗外,阳光灿烂。
“的确是这样。但是我的孩子,你有没有更深一点去想一个问题,什么才是作曲家真正的原来意图?”大师进一步的发问,将这扇窗户推开得更大了一点。
“这个……应该要考虑到作曲家创作乐曲时的时代背景,当时的个人情况等等,还有……还有……”
叶梓皱起了眉头。
牵涉到的东西实在太多,而且很多作曲家已经作古,根本无法完全确定作曲家创作某一首作品时的详细情况。
那这样的话……
“无法真正确定。”大师截断了叶梓的继续思考,直截了当的做出了判断:“哪怕是作曲家本身来进行演奏,也不一定就能将自己的想法准确的完整的表达出来。”
“你应该知道,拉赫玛尼诺夫演奏自己的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只是这部作品权威录音之一,霍洛维茨的版本绝不比他逊色。”
“拉赫玛尼诺夫还是出色的钢琴家。”
这一下,叶梓真的困惑了。
大师所举的例子,非常具有说服力。
“那么我的孩子,我再问你,如果能够确定作曲家的真正意图,演奏家能够将它完美的演绎出来吗?”大师从另一个方面再次提出一个问题。
“这……”叶梓很想说能够做到,但是他知道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
“不能,对不对?”大师微微笑着,似乎心情非常愉快:“我们都是演奏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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