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会,好端端的他为什么非要诈死不可,放着不善经营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不照顾,自己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十来岁的初中生!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你作为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毫不知情,一个外人,”他顿了顿留下遐想的空间,“一个女人倒是一清二楚的,现在过了都快小十年了,还情深意重山水重重千里迢迢地找他,谁知道你妈妈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耿祁庸脸色一变,“你说的对,凭什么耿老三就能抛妻弃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呢。”

“他最好是真的死了,就算、就算活着,”耿祁庸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我也当他死了照样给他烧纸。”

夏淳脸上浮起一丝喜悦,大力摸着他的头,“好了好了,别委屈了自己,这个旮旯角恐怕没什么漂亮的古董,我这里有个成化斗彩瑞兽蒜头瓶子,你拿着用吧。”

夏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亮色的瓶子递给他,耿祁庸一看,“古董的?值不少钱吧。”

“你妈就是我妈,一个瓶子还能吝啬了?不是贵重的瓶子真委屈了她。”

耿祁庸就是意思意思的推拒,在他看来古董瓶子除了可以狠狠的宰一回富的流油的人的荷包没别的什么意义,搁在他上辈子,随便用过的一样瓷器现在都老值钱。

夏淳笑了笑,问:“回去?”

“等等吧。”耿祁庸不忍心看着老妈一点一点被火吞噬烧成灰。

夏淳抄着袖子靠着墙,过了一会儿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雪茄往耿祁庸跟前戳,“解闷?”

耿祁庸往一边让了让,“你那袖子到底装了多少东西,须弥子?”

“不抽算了,”夏淳手一抖扔在地上,“之前人家请的,我一直放着,还以为你要借烟消愁呢。”

“我妈不爱我抽烟。”

“噢,还好我也不爱,以前家里人老爱抽烟,我爹就是个老烟袋,家里存了各种黑檀红檀的烟斗、老烟杆,就爱逮着我娘不在的时候吞云吐雾。”

夏淳神色淡然的说着,耿祁庸一听就一个激灵的从悲伤的情绪里清醒一点,他还记得夏淳家里的事儿绝对是不能让人触动的禁区,一听他提起这个,耿祁庸就怕他来一句可惜他们死了这样的话,赶紧岔过话头,“大概差不多了,回去吧,我那腿真需要消毒的。”

进去的时候耿秋桑还在,耿祁庸亲自盛好骨灰就准备打道回府了,这一趟糟心是糟心了点,好歹知道一大堆摆在明面上能让人知道的真相。

耿秋桑拦在他们面前,伸出手往他们跟前递,“臂环呢。”

耿祁庸指着夏淳说,“跟他要。”

夏淳眼睛不带抬的,原本就抄着袖子,手往外一掏扔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可不就是耿秋桑想要的黄金臂环么。

耿秋桑接住,又叫住正往外走的耿祁庸,眼神儿复杂的看着他,“你真的不关心耿老三死活么。”

耿祁庸站在门口,扭头露出自己满脸的灿烂笑,“姑太奶奶您客气了,我哪儿不关心父亲,这不是逢初一十五必定给他上香,中秋清明都有烧纸么。活着的时候不是大地主,死了肯定多烧纸钱让他奢侈到拿钱当手纸用。”

“等一下,”庄妍又叫住耿祁庸,“东家,那边那两个人怎么办。”

“死了没有,没死的补一刀。”耿祁庸磨着后槽牙。

庄妍一缩脖子,她好像问错了,不该挑着东家心情不好的时候烦他,顿时就把还没有死的两人看做死人,赔着笑:“好的东家,你先在外面等一等,我把收尾料理干净。”

耿祁庸抱着骨灰瓶在外面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庄妍就出来了,不用看也知道方柔和钱鑫一定是死了。耿祁庸深深吐出一口气,是他为了自保的私心害了两条人命,但是他不后悔。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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