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原江岸这块土地。

中午,铁蛋儿大把牛群赶回村西的老榆树湾,自己回家吃口饭,装点水,多少歇息一下。

就在他还没有把一个馒头吃完的时候,杨洛急匆匆地跑到他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快……出事了!牛、牛腿…断了……”铁蛋儿大放下一碗烩土豆,扔下馒头,两人一起就往村西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榆树湾,老远就看到尘土飞扬,一群犍牛“哞、哞…”地吼着,瞪着血红的眼睛互相仇视着,牛蹄子刨的尘土漫天飞,其他牛惊恐地躲到一边看着。铁蛋儿大把手里的牛皮鞭子狠狠地抽向犍牛,几头牛才不忿地散开,虎视眈眈地守在周围。

走到牛群中,一头母牛卧在地上,右边后腿笾向一边。

一看就知道腿断了,而且已经错位。

铁蛋儿大从前放羊接过断了的羊腿,那也是没有错位的羊腿,相对好接的多。因为羊体重轻,三条腿着地足可以支撑身体,不误吃草喝水,即使断腿没有接好,也不影响羊长膘,冬天宰了卖肉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如今是牛腿,牛腿断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况且又是母牛,总是没有公牛那么强壮。

自从江岸出金矿以来,大部分人家买了四轮车,就不再养耕牛了,多是养母牛来下牛犊卖了赚钱。一头母牛可是要七八百块钱啊。

偏偏断了腿的牛又是花凤家的牛,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还有几头犍牛还在母牛身上压着呢。铁蛋儿大用牛皮鞭子使劲抽着,犍牛才不甘地离开母牛守在旁边,牛蹄刨着土眼睛紧盯着母牛,随时准备扑上来。

铁蛋儿大和杨洛两人把母牛腿抬起来,看看伤得如何,一条腿已经歪到一边去了。站已经站不起来,两人费力巴哈地把母牛挪到一边,杨洛在一边看着,铁蛋儿大去找花凤来看看怎么办。顺路又招呼了几个人来一起抬牛回去。

不想花凤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现场,一看母牛的样子,坐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好好的牛咋就成了这样了?我可是花工钱的,谁的责任谁负。我是不要这倒霉的牛了,你们看着办吧,呜呜呜……”数落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铁蛋儿大是花凤的叔伯六叔,看着侄女这样,他低了头,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场面。

铁蛋儿大招呼大家帮忙,把母牛抬回村里。准备抬回自家院里,可是抬到大门口时,被铁蛋儿妈拦住了,铁蛋儿妈说:“牛是花凤的,牛腿是犍牛压断的,证人就在这儿,这牛抬到咱家算怎么回事?帮着照顾我愿意,如果要甩手不要了,叫我赔,就没这道理了。如果要我赔,那我连照顾都不照顾它,爱抬哪里抬哪里,我的院子小放不下。”

铁蛋儿大看着铁蛋儿妈,大眼瞪小眼。他也没了主意。

“你让开,先把牛放在院子荫凉处,得给它把腿先接骨,耽搁了,这牛就废了。”铁蛋儿大对铁蛋儿妈说。

偏偏铁蛋儿妈怎么都不让路,大家只好把牛放在铁蛋儿家门前的斜坡上。

大伙儿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这牛该抬谁家?谁也拿不了主意,只好找村长,村长叫人把花凤叫到铁蛋儿家,大家商量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花凤说:“我的牛是花钱雇人放的,早上我的牛赶出院子时是好好的,没有好好赶回来,在牛群里出了事,就应该牛倌儿负责。我不管它是怎么断了腿,反正我要一头好好的牛,其他不管。”

听花凤这样说,大家就不好说什么。

杨洛实在忍不住,站起来说:“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母牛被一群犍牛压着,我去打开犍牛,母牛的腿就已经断了。我忙跑回来叫铁蛋儿大去看,就这样了。”

村长说:“要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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