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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何?這是為何?」他心中大驚,又有些隱約慌張。可是待要細想時,難當劇痛又如期而至。然而他強忍苦痛,依然在一片空白的神識中苦苦搜索。

片刻之後,吟風終於不支倒下,面如金紙,汗透重衣,依然一無所獲。他茫然仰望著殿頂承塵,任由清淚汩汩而下。

那些前塵往事,難道,都已離他而去?

「師姐,我來了。」月色之下,含煙輕輕喚了一聲,就推開木扉,走進了這寬敞卻頗顯簡陋的正房。

房中陳設簡陋,僅有一床一幾,四壁蕭蕭,灰泥有些脫落,只東牆上掛著一把長劍。室中無燈,透窗而入的月色下,依稀可見一個綽約身影,正立在窗前。

聽得含煙呼喚,她徐徐轉過身來,正是懷素。懷素正當妙齡,容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此時距離紀若塵闖她浴房已有些時日,她眉梢眼角已有了些許稜角,望上去柔媚中平添一分剛毅。見含煙到來,她臉現喜色,迎了上去。

含煙手中提著一個小小食盒,款款行到幾前,將食盒中三碟小菜,一壺烈酒擺在了几上,道:「師姐,這都是含煙的手藝,你試試吧。」

懷素也不答話,抓起酒壺,一仰頭,咕咚咕咚地直接喝乾,這才長吐一口氣,嘆道:「真是痛快!」

含煙默然立在一邊,待懷素飲完了酒,才道:「師姐,歲考將至,這一個半月當中,恐怕我不能來看你了,你……好生保重自己。」

懷素聞聽之下,身子輕輕一顫,然後方道:「好快,已經是十一月了。原來……我已在這裡待了大半年了。唉,自我在這寒露殿面壁清修,當初的那些姐妹一個都未曾來過。我們本無多少情份,反而是你總來探望我。」

含煙淺淺一笑,道:「這也怪不得旁人。看守寒露殿的兩頭風虎可不如人那般徇私,其他姐妹當然進不來。我是自幼就與它們玩得熟了,所以才會放我進來呢!」

含煙頓了一頓,似是猶豫不定,半天才忽而輕嘆一聲,道:「師姐,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懷素一怔,笑道:「含煙,我其實已是待罪之身,你卻多次悄悄來探望我。有這份情義在,還有什麼話講不得?」

含煙嘆道:「其實玉玄師祖為中興丹元宮日夕殫精竭慮,聽說紀若塵身份特殊,此番又確是被人陷害,所以玉玄師祖也是有苦衷的,你又何必堅持己見,定要在這裡憑空受苦呢?師姐,我聽說以前你是滴酒不沾的,可是現在呢?你已經無酒不歡了。」

懷素默然片刻,方咬牙道:「苦衷?當日情形,他哪裡像是受了陷害的樣子?這且不論,那紀若塵受人陷害,一句話就輕飄飄地帶了過去。我失了的清白,卻又向誰討去?師祖的確是為了中興丹元,無所不為。只可惜我懷素僅是一介凡俗女子,無法為了中興丹元而奉上一切,玉玄師祖之命,恕我做不到!」

含煙面有訝色,一雙煙波般的眼只是望著懷素,問道:「玉玄師祖命你做什麼?」

懷素默然不答,一把抓過酒壺,仰頭就向口中倒去,結果倒了個空。原來壺中早已涓滴不剩。懷素隨手將酒壺擲出窗外,長身而起,立在窗前,只是凝望著如霜月色。

含煙等待了片刻,盈盈站起身來,叫了一聲:「師姐……」

懷素似是幽幽嘆了一口氣,竟徐徐解衣寬帶,片刻後,一個玉琢般的身體已盡展在含煙之前。月色如水,灑在她如絲如緞的肌膚上,似也緩緩生出一層輕煙,那如畫女子,就此若籠上一層輕紗,掩映迷離處,更增了三分驚心動魄。

「含煙,師姐美嗎?」

含煙極為訝異,有些不知所措地道:「師姐當然是極美的……」

懷素輕撫著自己身體,幽幽嘆道:「古雲紅顏禍水,原是不假。這世間女子生得美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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