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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这次甭说想算计人了,不被人清算就是好的了。
陆离见钱氏不说话,猜她定是还没有放弃那个‘计划’,心里不禁冷笑了下,不再心软,直接说出答案:“好叫母亲知道,那人确实是咱们陆家的下人,只是,现在却不在国公府当差。几个月前,他和他家里人跟着大伯父一起搬出了国公府。”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陆延宏一家子人身上。
陆离还不罢休,继续说道:“这个小厮向来机灵,最近便跟着先大哥哥当差,二管家还说,先大嫂子对这小厮极重视,还将身边的陪嫁丫鬟许给他做老婆!”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陆先、钱氏夫妇身上。
小齐氏先忍不住了,笑着说道:“是不是认错人了?大伯父一家几个月前就搬出国公府了,如今跟着先大兄弟的小厮却又跑回咱们国公府当差,这、这怎么可能?”
陆元接过妻子的话头,故作不好意思的对陆先夫妇说道:“唉,说来都是门房的管事没用,明明有十几个人跟着当差,却偏偏劳烦‘客人’家的贵仆,真真可恶!先哥儿,家里下人‘不懂规矩’,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如果说陆元是一种本能的厌恶,那么他对陆先却是一种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憎恨。原因无他,陆先比陆元还大着两三岁,是国公府真正的嫡长孙。陆延宏争世子没争得过陆延德,很是不服气,这种不甘也延续到了下一代。
屈氏生了陆先后,陆延宏毫不客气的给儿子取名为‘先’,表示他的儿子才是第三代中的头一份儿。
而陆延德不甘示弱,直接给长子取名为‘元’,彰显他的儿子才是陆家正儿八经的‘嫡孙’。
三个房头谁也不服谁,生了孩子后,也各自序齿排行,名字也取得随心所欲。
而陆先、陆元从小耳濡目染,也直接将对方看成了最大的对手。
现在陆延宏、陆延修被分出了国公府,但陆延宏、陆先却从未放弃过争夺国公府的爵位。对此,陆延德和陆元心知肚明。
所以,现在发现了陆先夫妇的‘逾矩’,陆元也好、小齐氏也罢。都不会轻易放过。
陆元一通冷嘲热讽,陆先的脸登时涨得紫红,丢给钱氏一个不满的眼神。显然,那个小厮的事,他事先并不知情。
钱氏满嘴苦涩,羞红了脸颊,起身谢罪:“祖母,二婶,弟妹,是、是我御下不严。竟出了这样的纰漏——”她向来高傲。何曾做过这种当众道歉的事,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屈氏见状,赶忙打圆场:“哎呀,都是一家人。想来是咱们刚刚分家没有多久。那小厮心里一时没转过弯儿来。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国公府的人,才会这般热心。”
屈氏到底是长辈,陆元和小齐氏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但陆离却不管这些。大房的人搬出去了,还不忘给他添堵,就不要怪他不给他们留情面了。只听他生硬的说道:“热心?哼,我看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陆延宏做惯了‘大家长’,今日陆离接连对着他们口出恶言,顿感不爽,摆着长辈的架子,训道:“离小子,你放肆,你这是跟谁说话呢?啊?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
陆离直挺挺的站着,满脸的桀骜不驯。
陆延宏愈发生气,下意识的想站起来‘亲手’教训陆离。
梅氏见状,赶忙打圆场,道:“大老爷请勿见怪,说来也是,今儿个我们二郎诚心请一家子来赏花、吃酒,结果酒席刚刚摆上,筷子还没动呢,就出了这么一桩糟心事,他小孩子年轻气盛,难免口气冲了些,大老爷您是长辈,向来又是个宽厚大度的,不要跟他小孩子计较才是啊。”
梅氏这话看似劝解,实则绵里藏针,竟是在暗讽大房的人心怀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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