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 (第1/5页)
早已被捏得粉碎,只剩下五指一个劲儿地空转,指缝间不断倾泻出核桃尖利的碎屑,划破了指头上的油皮,尚且没有任何感觉。
姚承思嗔怪地数落父亲几句,拿起桌子上的餐巾,为父亲擦拭着细碎伤口上的鲜血,却见到要姥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激动地张开双臂,朝着宴会厅门口的方向望去,眼里满是浑浊的老泪,哆嗦着嘴唇道:“承念,承念”
花朵儿俏立在眼客厅门口,无力地扶住门框,眼泪簌簌而下,在梦里无数次朝思暮想的父亲,苍老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脸上增添了岁月摧残过后,留下的深深皱纹,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熟悉而明亮。
凌阳的目光,在姚承思和花朵儿的身上转来转去,见二女几乎孪生的相貌,同样的身材动作,一个劲儿地暗中感叹。
姚老爷子见到花朵儿,立刻百分之百确定,花朵儿就是自己遗失多年的爱女。姚老爷子根本不用对比两个女儿的相貌身材,单是那种血脉相连的连心感觉,就足以让姚海涛心神为之崩碎,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花朵儿揽在自己的怀里,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姚海涛在华国十年动乱的时候,被划分为严厉打击的对象,要门的势力,在那场打击中,几乎在一夜间土崩瓦解,根本无法保护姚海涛。姚海涛无法,只好找到最可信赖的手下兄弟,保护自己逃到了和长秋市只有一山之隔的江界,从此一直生活在南朝,很少回到国内。
姚海涛娶了一个本地的南朝姑娘为妻,生育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取名为姚承念,二女儿则取名为姚承思,意思是姚家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思念故乡,继承要门的志向,却大意间遗失了姚承念,也就是辗转受苦多年的花朵儿,骨肉分别了将近二十年,今日才能完聚。
姚海涛慈爱地拍打着花朵儿的后背,眼泪泉涌而出:“你的母亲,在你走失后的一年,便郁郁而终,全都是因为思念你,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老天保佑,我们父女中终于能骨肉团圆,我姚海涛此生,已然是毫无遗憾了”
花朵儿早已哭得说不话来,只是哽咽着,双臂将父亲环得越来越紧,似乎要把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磨难,一股脑地倾泻出来。姚承思鼻子一酸,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父亲和姐姐,父女三人哭得昏天暗地,凌阳苦劝了半天,才彼此分开,相携入座。
姚海涛老怀大慰,把花朵儿按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拉住花朵儿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花朵儿常年受苦,身体孱弱清瘦,穿着妹妹的衣服,到底宽大了一些,露出锁骨上一条蜿蜒的伤疤,正好被姚海涛看在眼里。
姚老爷子颤抖着伸出手,指间轻拂着女儿颈下的疤痕,眼泪再次汹涌:“承念,这些年来,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姚承思走到花朵儿身后,缓缓褪去姐姐的衣服,露出上身数不清的伤痕,有的被刀子割过,有的是被抓挠撕咬,有的是被烙铁烫伤,期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针孔,触目惊心,令人惨不忍睹。
凌阳赶紧把一条餐巾撕开成两片,分别塞进自己的鼻孔里,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指缝却露得大大的,痛苦地哼哼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活活逼死我”
借着大厅里亮如白昼的灯光,凌阳终于看清了花朵儿身上的伤疤,伸手摘出了鼻孔里的餐巾,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杂念,清澈如水,却放射出愤恨的光芒,代替泣不成声的姚海涛问道:“谁干的”
花朵儿缓缓拉起衣服,轻轻叹息道:“朴家的家主,朴多成。”
凌阳听过这个名字,知道朴家是江界市,乃至于整个南朝的庞然大物,朴多成作为朴家这一代的家主,正是骗去了甜宝,被甜宝杀了个天翻地覆,却最终好运逃脱的老恶棍。
姚海涛收起眼泪,眼中精光四射,脸上似乎能凝结出冰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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