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2/5页)

来,进门后行礼便要取出玄丝之线,却被宁王断然止住:“不必费这等功夫,直接把脉便是。本王只等着你的好消息,贵妃娘娘,也等着你的结论呢!”

只影向何处(6)

梁太医只得称是,一番号脉之后,便喜色流露。他看了看宁王的脸色,正要说话。

子默心急,一时侧首问:“到底什么脉象?说罢。”

宁王见梁太医的神色,心中愈发清楚,冷眼一扫厅中侍女,命道:“你们都退下。”这是子默的寝室花厅,随行的侍女一时不敢动,都抬目以观子默。子默目中波光淡漠地拂过面色阴沉的宁王,还有心怀忐忑的子蘩,微一瞬目,对侍女们说:“退下。”

侍女退出厅中,轻轻掩上了门。室内只剩了梁太医和他们几个人,一时寂静无声,只听红烛腊泪滴落。

子默定了定心神,不想在宁王面前露了怯,便好整以暇地侧身转向桌边,放下手里的丝巾,一手支颐,一手拈着一细细银簪,闲闲拨弄红烛上的烛花,说:“王爷,我不明白,你既然在意又何必这样等闲视之,既然不在意,又何必要封锁瑜妃怀孕的消息。”

烛芯光焰在她的挑拨下忽明忽暗。她神态安宁,只有眸中映入的两簇火花在舞。如水晃动的烛光下,她容颜柔美,胜于日间所见。

“娘娘,瑜妃大喜,王爷大喜!微臣给几位道喜了!”梁太医一拜到底,随即收拾了药箱,缓缓退推出去。

子蘩不能自持,震惊的一身哆嗦起来。宁王伸手缓缓的夹在她的腋下,将她搂近自己身边。

“贵妃娘娘,容臣弟告退了!明日一早,再叫瑜妃过来给您请安!”他得意之色难掩,眉宇间一派止不住的邪恶与戾气。

夜色深沉,宫人打着灯笼给离去的宁王及瑜妃照亮,子默立在窗前,以目相送那一簇相拥着的背影消失在寂静的甬道上。

“我恨你!”她被他紧紧拥着进了寝室,继而被丢到那张熟悉的床上。

“你的爱或恨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他用锦被一把卷住她:“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她在锦被下冷笑不止:“王爷,你莫不是忘记了,你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只影向何处(7)

他一听这话,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她在锦被下探出头来,那一双明眸清澈的就要盈出清水,可那目光望向他时,却是冷的,冷的像冰,凝结出很长的冰凌子……他胸口燃烧着炙热而灼痛的火,不知自己应该如何是好,只是凝神望着,便觉天地间便再无第二条路可以走。

明知那里是地狱,他也抵挡不住那样的诱惑,依然蠢蠢欲动的,想要纵身跳下去。

她亦是恨极了,紧咬着的嘴唇里沁出血丝来,她高高的仰头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仿佛他只是一个龌龊不堪的污秽而已。

“你觉得痛吗?你也会痛!我若是你,势必早早的选择了随她而去!你不是很爱她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我不是她,我不是慕容雪!”她咬唇道:“而且她早就腐烂成了一堆白骨了,你何必自欺欺人?”

宁王怒极,扬手欲打她。一旁的侍女们见状忙围过来,拉的拉,拦的拦,劝的劝。

“都给我住手,一边去!”子蘩仰头命令道。侍女们在她凌厉的目光下渐渐松手,各自退开。

然后她傲然抬头,挑衅地紧盯宁王,柔润如常的双唇弯出一丝冷笑。

明明既恨且怨,那高扬的一掌不知为何却迟迟无法挥下。两人针锋相对地怒视许久,宁王长满刀茧的手终于击落在她妆台的首饰盒上,那木质的盒子应声碎裂,一些明珠金钗之物从中逸出,滚落在地,灼灼生辉。

他推开她,掉头出去。她伏在床上,在他身后说:“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你不配做任何人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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