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究底,什么事都想知道。”
“也许他最后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路克绷着脸说。
若丝只听出字面上的意思,她说:
“那个小男孩实在有点讨厌,不是恶作剧就是欺负猫、狗。”
“就算他死了也没人难过?”
“嗯,我想是的,不过他母亲当然非常伤心。”
“我想她还有五个宝贝可以安慰她,那个女人舌头可真长。”
“她是话多了一点,不是吗?”
“我只向她买了一罐香烟,就好像知道村子里所有人的故事了。”
若丝难过地说:
“这种小地方就是这么可恶,每个人对别人的事都一清二楚。”
“喔,那倒不见得。”路克说。
她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
路克语意深长地说:
“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一切,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就连……”她顿了顿,又说,“嗯,我想你说得对,可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么可怕的话了,菲仕威廉先生。”
“吓着你了?”
她缓缓点点头。
然后她忽然转身。
“我该走了,要是……要是你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务必来看看我们。家母一定——一定很高兴看到你,因为你认识先父那么久以前的朋友。”
她缓缓走开,微低着头,仿佛负担着什么忧虑或困扰似的。
路克看着她远去,忽然起了一阵孤独感,他想保护那个女孩。
为什么呢?这么一自问,路克不禁感到一阵不耐烦,不错,若丝·汉伯比的父亲才去世不久,可是她还有母亲,也和一个绝对能在任何方面保护她的英俊年轻人订了婚。那么,他菲仕威廉又为什么会有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呢?
“不管怎么样,”他穿过爱许山脊的阴影下时,心里想道,“我喜欢那个女孩子,像汤玛斯那种冷酷高傲的魔鬼,实在不配娶她。”
医生送他到门口时的那种微笑又浮现在他眼前,假道学!装模做样!自以为了不起!
前面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把路克从愤怒的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看见爱尔斯华西先生从山径走过来,两眼看着地面,高兴地独自微笑着。路克看到他的表情就很不喜欢,爱尔斯华西不像是在走路,而像是用后脚往前跳——就像照着脑子里奇怪诡异的舞蹈节拍前进一样。他的微笑就像心里有什么奇怪的秘密使他乐得忍不住笑歪了嘴似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路克停下脚步,这时,爱尔斯华西也几乎走到他面前,最后,他终于抬起头来。他眼里有一种恶毒和闪动的眼神,但是他马上就认出来了,接着——至少在路克看来是这样——他完全变了另一种模样。一分钟之前,他还像个森林中手舞足蹈的半人半兽,可是此刻却变成一个一本正经的年轻人。
“喔,菲仕威廉先生,早安。”
“早安,”路克说。“你在欣赏自然美景吗?”
爱尔斯华西先生用修长白皙的手做个责备的手势说:
“噢,不是,不是,我讨厌自然,可是却很热爱生命,菲仕威廉先生。”
“我也是。”路克说。
“‘智者都热爱生命’。”爱尔斯华西先生用略带反讽的口吻说,“我相信这对你一点都没错。”
“还有更糟糕的事呢。”路克说。
“亲爱的先生!健全的头脑是很不可靠又惹人厌的东西。一个人一定要有点疯狂,有点怪癖,才能从一种新的、叫人着迷的角度来看人生。”
“就象麻风病人用斜眼看人一样。”路克打了个比方。
“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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