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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沒話找話，&ldo;裴隊，干刑警多久了?&rdo;

&ldo;十三年。&rdo;

&ldo;有沒有殺過人?&rdo;

&ldo;兩個。&rdo;裴宣的臉色突然陰沉起來。

&ldo;什麼感覺?&rdo;

&ldo;感覺?感覺……就像，躺在那裡死去的人是你自己。&rdo;

&ldo;自己殺死自己?不懂。他們不是罪犯嗎?&rdo;

&ldo;有什麼區別?面對死亡的時候，看你的眼神都是一樣的。&rdo;

周正陽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ldo;裴隊，說起來我也不容易，白白損失了一次參與偵破大案的機會，給您又當司機是又跟著跑腿兒，您說往東咱不敢往西。我都問你仨遍了，你對沐天陘的興趣遠遠超過一般的犯罪嫌疑人，這到底是為什麼?&rdo;

裴宣無奈一笑：&ldo;你也知道自己問了三遍了，換成別人見人家不說早就不好意思再問了，你怎麼還問呢?&rdo;

周正陽卻是一張得意的笑臉：&ldo;你要是不說，我會不厭其煩地問第三十遍。裴隊長，你就從了吧。&rdo;

裴宣看著正陽那幅無賴像心道，這傢伙還是個自來熟，怎麼跟誰都能開玩笑?

&ldo;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還是那個問題，你對沐天陘了解多少?&rdo;

&ldo;他這人……平時話不多，不是不多，簡直就是沒話，但一遇到案子，會突然滔滔不絕，跟脫口秀似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從來不會開玩笑，但偶爾冒出一句，還挺幽默，就是讓人冷的發抖……&rdo;

&ldo;我不是說他的性格，是他的特殊能力。你知不知道他寫過一篇論文，叫做《身體與謊言》?&rdo;

&ldo;噢，你是說這方面。當然知道，發表在《法治周刊》上，當時我們還沒畢業呢。好像沒有引起什麼重視，誰會在乎一個沒有工作實踐的學生的看法。何況他的觀點確實玄了點，一個眼神的瞬間變化，或者面部肌肉的弱微抽搐，還有，手指的反常屈伸，以此種種就能推斷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也許只有沐天陘那樣具有超級記憶力和感觸力的人才能使用這些方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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